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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楊梓見甘露看自己的表情奇怪,就遮掩著說:「我吃荔枝上火,每年就嘗幾個桂味和糯米餈而已。」
甘露點點頭說:「不少人吃荔枝上火,但我和我弟還可以。我讀高中要住校,要到7月中旬放假才能回家,基本就錯過了每年的荔枝季節。我老竇和我媽麻就換了雪懷子這個品種。要不我給我媽麻打電話,讓她明天送過來一些?」
這樣的好機會怎麼能放走?楊梓立即狂點頭,還問甘露:「你家種的雪懷子多嗎?」
「不多,就後院裡有幾棵樹。我老竇和媽麻是特意淘換了那個品種,給我和我弟在暑假裡吃的。」甘露有點兒小得意、小自豪。自家雖然沒錢,但父母親也沒委屈了兒女。自己和弟弟從小到大,也是父母掌心寶一般長大的。
「幾棵樹?那可就不少荔枝了。我以前去過荔枝園,一棵荔枝樹在小年也能掛果三公斤以上,大年能掛果近十公斤。」楊梓感慨:「你父母真的很疼你們姐弟倆啊。」
為了孩子能吃上鮮荔枝,竟然能換了荔枝樹的品種。
「雪懷子的產量比較穩定,沒有大小年的說法。一棵雪懷子基本能掛果七、八公斤左右。」甘露笑笑,給楊梓補習荔枝樹的常識。
「那你和你弟弟吃得了那麼多嗎?不上火?」楊梓詫異。好看的丹鳳眼裡全是甘露心動的光芒。
「也不都是自家吃啊。親戚家會送出去大半,然後再曬一些荔枝幹就沒了。」甘露覺得楊梓的話好笑。吃荔枝不上火,一天吃一斤也就頂天了。那荔枝的糖分多高啊。誰敢敞開了、毫無顧忌地吃啊。
「那送到這兒來做甜品,豈不是不夠了?」
甘露抿嘴一笑:「做甜品也用不了多少的。一碗裡最多五、六顆荔枝罷了。再說我和甘泉都在這兒打工,晚上也不回家。假如我明天不給老竇打電話,這一兩天他和媽麻也會給我們倆送荔枝過來。」
楊梓深吸一口氣問:「甘露,你那天說的不會上網找工作的人,是指你媽麻那個年紀的鄰居嗎?」
「是啊。我媽麻和她們一樣。」甘露不避諱這點。「我和甘泉都是我媽麻一手帶大的。這些年我媽麻操持家務,老竇賺錢養家。嗯,我和甘泉都在縣裡讀的初中,早出晚歸。等甘泉上高中住校了,我媽麻才閒下來。」
甘露把弟弟上高中以後,媽麻就沉湎打麻將的事兒留下沒說。
……
清脆的碎碗聲打破了楊梓和甘露剛從工作轉到生活的曖昧氣氛。
倆人趕緊轉到前面,就見楊蓉含著兩包眼淚、驚慌無措地看著碎碗,還蹲下去想把碎碗茬撿起來。
「你別動!」楊梓匆忙的這一聲大喊,嚇得她妹妹差點坐了一個屁股墩。還是甘露也跟上去扶了一把,楊梓才架住她。
「哥,露露姐,我手滑了。我想撈到碗,結果碰到地上了。」驚慌、委屈的表情,令楊蓉看起來簡直像個幾歲的小姑娘。她愧疚地說:「哥,我不是故意的。」
那膽怯的模樣,令甘露差點都要同情她了——要不是她堅信楊梓是個溫和的個性,要不是昨天看著楊梓的同學打碎了三個碗,楊梓都沒說什麼,她這時候真要說楊梓一句:不就一個碗嗎?至於把你妹妹嚇成這樣嗎?!
可楊梓還是喊楊蓉, 「小蓉,你過來,趕緊把手好好沖沖,我看看劃破了沒有?」 他擔心的是妹妹的手。
「沒有。我沒碰到碎碗。」楊蓉嘴裡說沒有,但還是挺乖地伸手給哥哥。
楊梓開啟水龍頭,拽著妹妹的手沖洗。謝天謝地,果然無事!他念叨一句「碎碎平安」,去拿掃把和撮子把碎碗打掃了。而甘露看著洗碗池裡的那幾個湯碗,如今都泡在濃厚的泡沫裡,明白楊蓉剛才用的洗潔精太多了。她戴了膠皮手套,把那幾個盛過牛腩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