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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英搖搖頭,道:「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說。」
「別,」顧惜惜急急說道,「你不要插手。」
魏謙聽見了她們的動靜,目光轉過來,顧惜惜立刻住嘴,跟著鬆開李妙英,邁步走進偏殿。
就見晉陽大長公主陪著太后坐在正中,新皇燕舜和皇后明浮玉陪坐在邊上,碧紗櫥後人影憧憧,想來是陪同守靈的王爺、公主們在裡面。
晉陽大長公主向她微微頷首,顧惜惜定定神,伴著李妙英一起上前行禮,太后紅腫著眼睛,一臉疲憊地說道:「起來吧。」
她看向燕舜,道:「哀家精神不濟,皇帝,你來問吧。」
顧惜惜隱約有些明白了,事情涉及幾位貴女,舉發者魏謙又是皇帝的人,太后大約是不想管。
很快聽見燕舜說道:「魏統領,你說說當時的情形。」
魏謙便道:「臣奉旨在宮中巡查,經過凝香閣時,發現梁茜大聲吵嚷,言行無狀,對先皇十分不敬,因此押她來聽候發落。」
碧紗櫥內帳幔一動,卻是梁茜的母親懷山長公主走了出來,雖然沒說話,凌厲的目光卻盯著魏謙,默默施壓。
梁茜一看見母親,立刻哭了起來:「太后,陛下,臣女冤枉!臣女只是跟顧惜惜說了幾句話而已,並沒有言行無狀,更沒有不敬先皇!」
燕舜便問道:「魏統領,梁茜當時都說了些什麼,又是如何對先皇不敬的?」
魏謙淡淡說道:「臣看見,梁茜在笑。」
殿中的氣氛頓時一冷。先皇新喪,熱孝期間,梁茜竟敢公然發笑,根本就是死罪!
顧惜惜眉心微動。當時她看得清楚,梁茜臉上雖然十分得意,笑卻是不敢的,梁茜還不至於那麼蠢。
果然是魏謙,一出手就要命。
懷山長公主也知道這條罪名厲害,若是坐實了,整個長公主府都要受牽連,立刻分辯道:「太后明鑑,陛下明鑑,茜兒她就算再糊塗,也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大不敬的事,臣請傳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問話!」
梁茜也哭著說道:「臣女沒有笑,臣女萬萬不敢笑,臣女冤枉啊!」
「顧惜惜,」顧惜惜聽見燕舜叫了她的名字,「當時你也在場,你說。」
顧惜惜抬起頭,下意識地先看了眼魏謙,魏謙也正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探究,又帶著一股子她之前從未見過的熱切,讓她無端便想起了自己的愛犬。
那狗子有求於她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
顧惜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魏謙眸中的熱切消失了,又恢復了之前的陰鷙森冷。
像是在提醒她,需得管好自己的嘴。
顧惜惜很快做出了選擇:「梁茜說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話,臣女並不敢說出來有辱聖聽,當時閣外燈光昏暗,也許是臣女看錯了,總覺得她的嘴角是翹起來的。」
嘴角翹著,自然是在發笑。她選擇跟魏謙站在一邊,因為她得罪不起。
更何況梁茜與她的樑子,早就結得深了,即便她放過梁茜一馬,懷山長公主也會把魏謙的帳記到她頭上,那就不如咬死了,直接把人扳倒。
魏謙眉心微動,緊抿的唇角便垂了下來。
燕舜沉吟著沒說話,懷山長公主冷冷地開了口:「惜丫頭,還是想清楚些,確定了再說。」
一直沒有作聲的晉陽大長公主跟著開了口:「惜丫頭別怕,有太后在,有陛下在,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梁茜哭著嚷了起來:「顧惜惜,你胡說,我沒有笑!你要嫁魏謙,你們狼狽為奸,都來害我!」
難道要跟梁茜對嘴對舌嗎?這種事越辯越亂,直接拍死最好。顧惜惜哽了嗓子,低聲道:「陛下明鑑,臣女是照實說的,並不敢有所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