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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吃豬牙的勁頭可要小得多,也照舊不搭理華漢的胡言亂語。華漢絲毫沒覺得損了面子,一邊移動著豬牙,修整著毛球啃咬的部位,一邊繼續胡言亂語,傾訴鬱悶。等毛球懶懶地不動彈了,抓起毛球安放在自己頭頂。毛纏繞,粘得很牢靠,這毛球可是找了個安身的好地方。
天亮了,是離開這裡還是呆在這裡?華漢難以取捨,呆在這裡就得建造一個像模像樣的地下洞穴,要走趁早。他還想觀察一下那幾個冒險者,畢竟是曾經的同類。於是華漢決定在樹林裡留兩天,看看形勢再說。
從洞窟裡出來,剛想採食點草料,呼啦啦一群小獸直奔過來,灰乎乎一片。正巧,華漢擋在它們的路上,華漢的反應本來夠快的,可他還沒來得及蹦到旁邊躲藏,“刷”一下,隊伍眨眼間已經停在小兔子身前。動靜轉換,快如閃電,隊形絲毫不亂。小獸們都直立起來,長長的尾巴也撐在地上,雙目靈動,好奇地打量著前面的小兔子。
華漢被這場偶遇嚇呆了,這是二十多隻小獸組成的獸群,隊伍排成一個長長的三角形。小獸頭顱不大,形狀麼很像縮小版的熊頭,四肢短小,尾巴長而蓬鬆,身軀與華漢大小彷彿。領頭的小獸直立著,盯著華漢瞅,頭一轉一停,動作極快。看來對於它們,這也是一場偶遇,對“攔”在前面的小兔子也是非常好奇。
很快,領伏低身體,四肢寬寬展開按在地上,肚皮都快貼在草皮上了,沒等它露出尖利的牙齒,華漢已經明白了它的意思,躲開了。隊伍如潮水般呼嘯而去,遠遠看起來好像一隻低矮卻特別龐大的野獸,伏地疾行。
這是什麼獸群?華漢從沒見過這種小獸,身體動作好快,動停銜接轉換,快如閃電。華漢心知,單挑其中一隻,自己都不一定能夠獲勝。自己行動靈活,對付笨拙些的動物還能夠逃命,最怕就是比自己更靈活敏捷的敵手。這群小獸對自己並沒有惡意,剛才要是生衝突的話,自己肯定會被分屍了。
不行,還得跟著去看看,它們吃什麼,在哪裡住,弄不明白可不行。前行不久,在一個淺水塘邊上,華漢再次看見了正興沖沖進食的二十多隻小獸。它們用前爪在地上挖一些蝸、螺之類帶殼食物,每一個要比拳頭小些。它們活潑好動,可不象小兔子那麼謹慎,挖到了則吱吱亂叫,捧到嘴邊猛咬。食物的殼很硬,似乎咬不開,華漢看見它們高高躍起,把手中的食物往胯下猛摔,或扔到石頭上,或扔到背後的粗樹上,硬殼就碎裂了,然後撿起來美美地吃。
華漢很佩服它們,這麼聰明,這麼歡快,自己每次出去吃草,都是偷偷摸摸,謹慎小心,根本沒有它們快樂。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痛快,這麼放肆一回?
空中閃過金色的影子,一隻金翅幼雕剛剛開始學習獨立捕食,這片樹林正是它的活動範圍。看到了樹林裡熱鬧進食的獸群,雙翼一滑,從空中衝下來,尖利的雙爪已經摁住一隻。獸群炸開了鍋,頭領一聲尖叫,二十多隻小獸潮水般衝上前撕咬,連抓帶撓,非常瘋狂。幼雕被狂怒的獸群嚇壞了,鬆開雙爪揮翅逃開。小獸群還興奮地去追了一段,空中卻傳來幾聲高亢的雕鳴,華漢又看見獸群掉頭返回,爭先恐後鑽進枯樹下面的洞裡,不出來了。
藏在灌木中的華漢往天上看時,卻看見一大一小兩隻金翅鳥類,從高空掠過,往東方而去。乖乖,還有一隻更大的金翅鳥,這裡肯定不能呆了,早走為妙。當獸群從樹洞裡慢慢出來,到處檢視的時候,華漢早已回洞收拾東西準備搬走了。
此地絕不是善地!
把白骨爪、夜明珠、冬草裝進蛇皮,在腰裡捆紮好,把豬牙別在腰間,收拾利索,摸了摸在頭頂沉睡的毛球,華漢竄出洞來,先瞅了瞅天空,沒有金翅大鳥的蹤跡,這才往北方而去。
雖然小兔子夠小心了,但是他是理解不了金雕的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