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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人,坐而垂釣,小
酌閒情,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白衣劍卿曬然一笑,舉起酒葫蘆道: “既然偶遇,便再請郭兄弟喝一回酒。”
“不是偶遇,我是受白兄之託,保護兄臺的安全來了。”
郭孝忐沒有接白衣劍卿的酒葫蘆,反而跳回自己的小舟,從上面取上一罈花雕酒和一碟下酒小菜。
“今日便讓我來相請兄臺吧。”
“那就卻之不恭了。”
白衣劍卿沒有問郭孝志是怎麼找到這裹來了,他只是淡淡的笑著,也許不是在笑,反正他天生一張笑臉,不管怎麼看,都是在笑著。
酒過三巡,月上中天,郭孝志有了幾分醉意,白衣劍卿似乎也醉了,枕著酒葫蘆,半闔著眼睛,似乎即將睡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孝志突然大笑起來,將白衣劍卿驚醒,略略起身,湖風吹起了他的長髮,露出的依舊是一張不變的笑臉。
“郭兄弟,你笑什麼?”
郭孝志止住笑,緩緩轉過頭來,道: “我笑天下可笑之人。”
“笑天下可笑之人……”白衣劍卿沉吟廾刻,淡淡的笑了, “郭兄弟說的人裹面,是否有我?”
“那要看你是否認為自身可笑。”郭孝志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事過境遷,又有何可笑,他人笑罵,是因為他人不懂,我既懂了,又怎麼會笑。”白衣劍卿搖了搖酒葫蘆,又笑,”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醉裡抽刀斷流水。”
“從不曾後悔過嗎?”郭孝志義問了一句。
白衣劍卿略略收了臉色, 良久, 吐山四個字: “我不能悔。”
他想起了自己當初那份絕命書,最後一連三個不悔:真的不悔嗎?不,他悔,悔到極致,卻變成了不悔。 因為,他不能悔。 若悔了,他便真正成了一個可笑的人,以半生命運做了一樁可笑的事。
郭孝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難怪……白赤宮如今待你如珠似寶。”
後半句,他的聲音漸漸轉冷,待最後一個字吐出口,竟如冰珠子落地一般,寒氣逼人。
湖而上忽起火光,若星星點點,離他們越來越近。
白衣劍卿灌了一口氣,微微嘆息一聲,站起身,沉聲道:”郭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
“復仇之人。”郭孝志一字一頓。
白衣劍卿微微一愣,卻沒有追問,死在他手上的江湖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當初天一教新建那會兒,為了爭地盤,更是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那時候年輕氣盛,不懂得什麼叫手下留一線, 日後好相見,只知道快意恩仇,所以他的仇人,絕對不少,只不過以前他武功未失的時候,沒幾個敢找上門來,如今訊息傳遍江湖,有仇人找上門來,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你和血手是什麼關係?”
郭孝志目光一閃,不答反問: “為什麼認為我和血手有關?”
“不為什麼,只不過你和孟家兄妹前腳進莊,後腳就有上官渚來尋求聯合,上官沅這侗武林盟字能想到的事情,我不信血手首領會想不到,我只奇怪,為什麼直到上官渚走,血手都沒有人來出於破壞這次聯盟。”白衣劍卿又飲了一口酒,才繼續道, “你一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有問題,白赤宮再傻,也不會讓你一個外人來保護我的安全,他這個人,以前有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毛病,但這兩年已經收斂了許久,為人做事也圓滑了,謹慎了,他不會犯這樣低階的錯。”
“白衣劍卿就是白衣劍卿,武功雖然沒了,但腦子還在。”郭孝志輕輕拍了幾下掌心, “若沒有那些事,也許我們能做朋友也說不定,我很喜歡你這副胸有成竹萬事在握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