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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鴇兒笑道:“我的爺,嘿喲我的爺,您歇歇火歇歇火氣,您老幾個登門咱這可是蓬蓽生輝的事,何必為了點芝麻大的事弄得不開心呢是吧,哎呦今兒個還有楚大爺您來了,可是稀客,要不,咱叫幾個唱的來,先給兩位樂呵樂呵?”
楚瑾瑜一撩袍子端起一腳踩在一張竹藤交花繡墩上,斜睨笑道:“我說媽媽,客氣就不必了,讓那二位出來見見吧,躲什麼呢?”
老鴇兒對著柳軾倒還罷了,跟著楚瑾瑜那一笑,倒是有些發憷樣子,忙道:“二位爺別急,老身這就去喚人。”
說罷扭著身子就上了樓去,那楚瑾瑜瞧著人背影,扭頭對柳軾道:“這清風倌什麼時候換了個老鴇兒了?”
柳軾只惦記美人,旁的可不在意,那老鴇兒塗了一臉胭脂厚粉,壓根瞧不清臉面,他哪裡正眼瞧過,道:“哦,有麼?我倒沒注意。”
楚瑾瑜撇撇嘴,同州府這一片的窯子私窼青樓妓房他本是常客,同幾個兄弟沒少收幾家的安置孝敬費,但凡有新開的,也都知道要來拜帖,求他幾個庇護,故而他雖對兔兒館的地方沒什麼興趣,倒也知道誰家做主,只這一個,看著不認識。
只是清風倌也不是什麼大館子,平日他也不常來,問柳軾又是個沒頭腦的,想了想倒也沒什麼要緊,便將這疑問拋閃一旁去。
他們這裡頭等候著,那老鴇兒上了樓去轉到一間屋子裡,推門進屋,裡頭正做著幾個人,她瞧著裡頭上首一個道:“當家的,魚兒上鉤了,那姓楚的可就在下頭了。”
屋子裡一共坐了三個人,靠窗炕上一個揹著光瞧著並不清楚,兩旁各自一個,左邊那一個,正是叫賈東昇的北邊來的皮貨商人,右邊一個同樣高大的個子,只是身旁還擺著一個柺棍,聽著身子一震,站起身來。
若是此刻楚瑾瑜在,只怕早認出來這大漢,正是自己千方百計算計了性命的展元風。
只此刻他這張臉多了一臉鬍子,遮擋著右邊臉上一行字,若非仔細瞧,一下子也不見得認得出來。
也是楚瑾瑜往日做下的孽債,如今尋上門來了。
這件事還得從展元風發配充軍說起。
且說展元風被楚瑾瑜算計,平白揹負了一條人命,雖因為上頭錯綜複雜的關係一攪合,倒是沒能失了性命,卻也在牢裡頭被折磨的去了半條命,又被刺配了字在臉上,流配往北邊而去。
他身上卻又半文錢也沒得,那押送的官差沒有孝敬,自然是不肯客氣,路上鞭子棍棒不少,還沒走出多遠,倒已經只差一口氣見閻王去了。
偏也是他命大,某一日正被倆官差折辱當口,卻被個熟人撞見,也不是旁人,正是那一日他剛出牢門認得了的花九,那花九是個性情中人,最見不得官差欺負人,當下就上去兩個老拳,把官差打得哭爹喊孃的告饒。
花九也不理睬,忙去扶起被打的展元風,一瞧之下認出是他,這花九早年也是個武師,原本倒也有妻兒老小,卻不想只因為他平日不好女色,只愛打熬筋骨,把個嬌妻冷落,同鄰居家的潘二勾搭成 奸,一日被他撞見,一刀捅了個半死,被官府緝拿,遇著那老囚甘一舟,在甘一舟引薦下,上了個叫清風寨的山寨落了草。
展元風受託去尋花九帶話,卻是因為山寨的人派了他來想法子營救甘一舟的,只是苦於尋不到人究竟被關押在何處,便暫時在山寨的據點下安置,等來了展元風的口信,知道人下落,當夜就領了一群人在城裡頭放了火,趁亂溜進大牢將一眾囚犯都給放了,渾水摸魚將甘一舟救了出來。
如此,甘一舟也算是欠了展元風個人情,原本想去同展元風送些銀兩做謝,卻不想當日展元風去了鄰縣,他尋不得人,又不好久留,便只得匆忙離開,只是這情分一直記著,前幾日花九下山辦事,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