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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日子真是愉快。”
“老闆娘那時讀大學一定很好玩吧?”
老伴娘笑了笑沒回答,喝了口咖啡,說:“倒是現在有些時候我卻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
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我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
“大學的時候,也曾想過要當作家,所以,就沒日沒夜地看書、思考。自己也動手寫來的,這麼厚一疊,想象得出麼?”老闆娘說著用雙手比劃了個很厚的姿勢,又接著說,“也曾陷入創作的那種痛苦。當然,也有創作時,身體充滿了愉悅以至忘乎所以的……可是,可是,這事最後還是沒成……後來發生了些意外……”
本以為她會接著講關於意外的事,沒想,她卻望著窗外不再說話,好久才說:
“後來,開了這麼家書店,算是又找回了那個時候的一些感覺。打小我就想著要開一家像這樣的書店:完全按照自己的佈局設定,擺上自己喜歡的物品,放上自己喜歡的音樂……”沉吟片刻後,她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問我,“你說,還有什麼比這好的?”
“可是,最近又覺得有點在浪費生命。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老是覺得自己在一點一點的衰老著,也許這就是女人的通病——怕老!”說這話的時候老闆娘的眼神顯得特別悽楚。
“也許,人生本就該如此。有年輕,也有衰老。”我說。
“這樣的人生才夠完美,是不是?”
“嗯,成長嘛!”
“成長麼?”老闆娘揶揄地問。
我不置可否,低頭喝了喝咖啡。咖啡很苦,我條件反射地皺起眉頭。
“不習慣這味吧?”
我點了點頭。
“呵呵,慢慢就習慣了,就像生活!”老闆娘這話倒像是在開導自己。
老闆娘望著外面的月亮像是又陷入了沉思,我又喝了口咖啡,才發現這咖啡的苦澀中竟然有股朦朧的奶香,心想,這咖啡應該絕非凡品。
和老闆娘這麼面對面地坐著。交談之餘,我細瞧了她好幾次。和在店裡時不一樣,她脫掉了圍在身上的半掛衫,穿著件低胸白色背心,脖子上繫著細細的項鍊。她手指細長,面板白皙,樣貌很是好看。鼻樑高挺,嘴巴適中,臉上擦了點淺淺的粉。這麼看著,不禁讓我想到,老闆娘再年輕一點的時候肯定風華絕代。
“讓你陪著我聽這些嘮叨一定很無辜吧?”
“沒呢!”老實說和老闆娘像這樣單獨呆在咖啡館感覺很不錯,跟在書店完全不一樣,我也說不上究竟是怎樣回事。
“不管怎樣,希望小莫你別介意就是!”
“不會的!”
我們在咖啡館坐了兩個小時,老闆娘說該回去了,問我一個人知不知道該怎樣回去,我說:“往回走三個路口,然後往南就能到我們的書店。”
老闆娘吃驚地說:“沒想到,你的思維這麼清晰。”
“當然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學工科的。”
“那我就不送你了!”
臨上車前,老闆娘又特意對我說:“以後叫我玲姐就是了。”我當然高興。
玲姐走後,我看了看手錶,差不多九點。街道上散著涼意,我聳了聳肩,開始往回走。
路上所見倒是繁華,但卻非常安靜,也許這就是F城最大的特色,新型建築是怎麼也改變不了這座古城舊有的情懷的。
朝書店的路上,又路過一家花店。抱著試試的心理,我去問了老闆可有種植仙人球的肥料,誰知老闆拿出一大堆的肥料讓我挑,還說他自己也用這些來種,說著指著他擺在屋子中間的仙人球給我看,長得倒真不比玲姐那盆差。
回到閣樓,我找來木棍,照著花店老闆的交代,把裝在花盆裡的泥土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