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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永遠不緊不慢,溫柔的話音裡總帶著刺人的尖銳。
時鳴聽完這句話,當著所有人的面脫了警服,直接拉開領帶,甚至連藍色的內襯都脫了下來,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桌子上。上半身頓時不著一絲地從階梯教室上走了下來,從程之逸面前經過的時候,一字一頓地說:“我出去站著,這下這群學生裡沒有你討厭的人了,我們都不用勉強了。”
程之逸望著熟睡的時鳴,想到這裡幾乎要笑出聲來。他回想著當時的時鳴,眼裡冒著火,開學第一天就讓他這個老師顏面盡失。
警校生是個很“奇怪”的群體,從進校第一天就被灌輸著殊榮和紀律的思想,他們享受這種整齊劃一的動作,又無比渴望掀翻這種條條框框的約束。
他們害怕自由,又崇拜自由。當時鳴脫掉警服和程之逸開始了不死不休的拉鋸戰時,他就成了很多人心裡的“偶像”,包括程之逸。
時鳴掀開被子起身:“中午給你買的飯都涼了,一會兒帶你去吃點。想吃什麼?”
程之逸也起來去衣櫃裡拿衣服,他這麼多年沒有固定的居所,每到一座城市出差都是住在酒店。他不緊不慢地說:“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抱著你都硌得慌……”時鳴只是簡單地陳述事實,說到這裡他才偷偷去看程之逸。
好在程之逸並沒有在意這些,他淡淡地說:“我要換衣服了。”
時鳴有心逗他:“換唄,都是男人怕什麼?”他站起身來走到程之逸身後,湊近他的耳畔,那呼吸之間溼熱的氣息瞬間讓程之逸繃緊了身子。
時鳴對這個反應十分滿意,他低聲問:“果然離開我之後,都沒被人近過身。老師,這麼多年怎麼一個人過啊?”
程之逸沒理他,解著釦子:“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過的?”
時鳴笑了笑:“不是一個人,為什麼會對我的靠近這麼敏感啊?”
程之逸襯衫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了,他轉過身來,還沒等時鳴收回得逞的笑容,雙手抬起觸在對方的脖頸,吻上了他微揚的雙唇。
時鳴霎時間愣在原地,上身的血液都彷彿被瞬間抽乾,耳畔只剩下感受著天崩地裂的傾塌聲,這是程之逸第一次主動親他。
而且時隔六年之久,這個時間節點對於他們而言,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當年慌亂的心或許不再渴求相擁,當年衝動的懲罰或許也掩於塵時,可當時鳴真的觸到微涼的唇瓣時,他才發現,壓抑心底的狂烈絲毫不減當年。
他對程之逸從來算不上喜歡,算不上愛,因為他不懂,他只是隨心隨性的渴求,渴求這個人的一切。
程之逸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當他碰到柔軟時,心思早已沒了單純。他微微挪開了嘴唇,近在咫尺地問:“這麼多年你也是一個人嗎?為什麼對我的靠近這麼敏感?”
時鳴聽了這句,頓時笑了。他用鼻尖蹭了蹭對方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