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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不為任何遺憾停留。當時,整日纏在她懷裡的幼兒已經長成了少年。眼角眉梢之中,熟悉又陌生。

她想上前,將他一把摟在懷裡,說這些年深埋的虧欠。可是情怯像突然瘋長的藤蔓禁錮了腳步。他,怕是連認都不認得自己了罷?

蕭儀看著那個一頭白髮,雙淚長流的婦人,連一絲熟悉之感也無。

他猶為沈致的推拒而憤怒,也不明白父皇怎麼跟突然失心瘋了一樣,還跟人打上了。

屋中之人聽見門房動靜都湧了過來。

沈致扒開人群,鑽進來,一見又是蕭棲遲一行人。便衝上來,擋在蕭棲遲和裴琅之間:“你幹嘛打我表叔?”

關心完長相漂亮的表叔,才發現自家親孃已經淚流滿面。沈致駭了一大跳——在她心裡,沈江蘺是無所不能的,強大到沒有困難的。這樣的人一哭,只會讓所有人手足無措。她一把抱著沈江蘺:“娘,怎麼了?”

蕭棲遲這才從魔怔中醒過神來,腦子也正常地轉了起來。這不是夢,是活生生的現實。他的面前,真的是完好如初的沈江蘺。

那這個小女娃,讓他從初見就有奇異的熟悉感的小女娃——原來,而且肯定就是自己的女兒。

他,又突然笑了。

就像老天爺開的一個巨大的玩笑。這九年如泥沼般的悲痛與追憶原來只是一個笑話。

可是他一點都不生氣,也不介懷。她還好端端地活著,與自己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著同樣的空氣,看四時花開,聽清風拂面。沒有什麼再比這個更重要。

“都進屋罷。”沈江蘺突然發話。

——————

裴琅知道這是沈江蘺一家團聚的時刻,識趣地走了。只是心裡空落落的。她這一生,到底與他沒有傷筋動骨的聯絡。她的悲歡離合,與他絲毫無涉。可是裴琅這一生,若有風月,若有深情,皆因沈江蘺一人而起。

他的袍角掠過花園草木。到底是孑然一身。

——————

沈江蘺沒有注意到裴琅已然離去。

她坐在花梨靠椅上,將沈致緊緊摟在懷裡,目光卻全在蕭儀身上。

蕭儀已經隱隱猜到前因後果,猶疑探究的眼光打量了沈江蘺好幾遍。這怎麼可能?祭祀的靈位也能作假?而且,她若真是母后,莫非寧願假死,也不願與自己和父皇一起生活?

蕭儀只覺得胸中一股氣流,左衝右突,既怒又怨。他的記憶裡,始終不曾有母親,不曾有過來自女性的慈愛。

深宮裡形單影隻地長大。多少個夜晚,他坐在殿外的迴廊上,只是希望有人能輕輕問自己在想什麼。

沈江蘺想走近蕭儀,可是又覺虧欠太多,無顏靠近。她看著兒子桀驁的臉,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蕭儀怒氣更盛,吼到:“我從來就沒有母親!也不需要!”吼完,轉身跑了出去。

沈江蘺騰地站起來,正想追,卻被蕭棲遲攔下了:“讓他想一想。”

沈致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蕭棲遲:“你是我爹?”

蕭棲遲恨不能熱淚盈眶地抱住沈致,喚一聲:“乖女兒。”

“你是做什麼的?”沈致卻不如他那般激動,只是十分好奇地問。

“皇帝。”

沈致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一圈小轉:“那你要送我的東西應該很貴重罷?”語氣裡有了滿滿的期待。

沈江蘺在背後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看來這幾日你又在外面瘋跑了。”說完,她偷偷看了蕭棲遲一眼——精神還是好的,只是滄桑了很多,眼神之中已見疲色。

九年未見,那些從前親暱的時光似乎近在肘邊,卻怎麼也抓不住。她突然不知道應該怎樣與蕭棲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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