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楫,操著這小舟時進時退,偶爾還轉個圈,樂得跟什麼似的。耳畔還不停的傳來瑞貴人緊張的叮囑,“容妃娘娘,留神左邊。”、“容妃姐姐,右邊用力多了。”、“容妃姐姐小心,不要動了胎氣。”
含香也是孩子的媽了,自詡過來人,運動的幅度她心裡有數,哪能那麼容易動到胎氣。她正要回頭安撫瑞貴人“放心”,卻聽“撲通”一聲!
含香心底一動,急忙回頭。
那原本坐著舟子的船頭,此刻空無一人。水面上蕩起陣陣漣漪,卻已尋不見蹤跡。
也是正在這時,瑞貴人的驚呼聲自耳畔響起:
“容妃姐姐你快看,進水了,舟底進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改了,又被髮張牌,愛咋滴咋滴吧!
'54'54、水嬤嬤的存稿箱
54、水嬤嬤的存稿箱
船沉得很快。
當然,任何一艘船乍然間沒了底部的船,都會沉得如斯之快。想不到這造船之人,倒跟金老筆下黃藥師心有靈犀,所造之物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些,自然是事後調查之時,含香方才知曉的。眼下,她卻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身子陡然落入水中,湖水自四面八方湧來,渾身上下每一處毛孔都被堵塞,遑論口鼻。
好在她並不是特別驚慌,游泳雖不會,但溺水後的自救措施她卻曾學過。手腳亂蹬、拚命掙扎是首要忌諱的,節省體力、屏住呼吸才有可能阻住下沉的趨勢。她猶記得落水之處離岸邊並不是太遠,那裡有一排排的侍衛,還有隨行伺候的宮人,只要她堅持,多堅持片刻,就能得救。
含香想的不錯,只可惜現實卻跟預想產生了偏離。
隨行的宮女太監多是北方人,西湖水雖不甚深,但淤泥無數,旱鴨子下水無疑於自尋死路。更何況含香落水初始,岸上便已大亂,哪還能組織起有效的營救?
岸邊侍衛倒有些出自杭州本地,見勢危機便有擄袖子往下跳的,但那位近來再次不受萬歲爺待見、未曾帶著巡查水利的五阿哥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滿口的“男女授受不親、妃溺豈可兵救”,愣是把一眾侍衛給唬住了,個個呆在原地,眼瞅著他在一群太監宮女中振臂高呼:“哪個會水?”
皇上寵妃溺水,哪個不嚇破了膽?看著五阿哥虎目圓睜的咋呼,誰還敢回應?
岸上立了約近千人,愣沒有一個跳下水。
含香照著溺水自救的方法,頭部後仰,勉強將口鼻浮出水面吸了口氣。可這時間實在太短暫了,她甫一張口,身子便有再次下沉的趨勢,這一小口空氣,憋不了太久。
她不能這麼幹等著,她需要進一步自救。二月底的天氣,春風雖已吹拂大地,湖水卻依然沁涼侵體。含香的手摸上小腹,為了它,她也不能就這樣在水裡泡著。這念頭轉動僅在片刻間,但手腳四肢卻已有些僵冷。
含香儘量仰起頭,恍惚間,看到一支舟楫伸了過來。
當時在湖中的並非含香一艘舟船,豫妃、蘭貴人、寧常在,有的離得近些,有的離得遠些。岸上的奴才們亂作一團,湖中的主子們倒還有鎮定的。只是各有心機、各有盤算,有的驅舟湊了過來,有的卻駕船打算遠遠避開。
含香求生心切,不顧保持平衡,一把抓住了這支舟楫。
憑藉這一扯之力,她身子向上一蹬,半個頭顱便露出了水面。可還沒等她大呼口氣,看清楚前來“救”她的是誰人時,肩膀上忽然一沉,又被生生的按入了水裡。
這一下轉折太過突然,她原本存著的那口氣兒便沒能提住,湖水自鼻中一下嗆了進來,胸腔禁不住的猛烈顫動。
含香再入水中,腦袋裡已是一片空白。身體由著本能的激烈掙扎,卻是越墜越深,腳底已隱隱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