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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賓主盡歡,城中百姓和官吏都是酩酊大醉,唯有宴會主角許虎卻是滴酒未沾,眾人進酒,他都是以茶代酒。城中一片祥和,可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是守城,在這特殊時期他是萬萬喝醉不得的,蒙毅在走前和他分析過南嶺周圍的局勢,這裡並不太平,蒙毅說他在這可能要駐守很久不是無的放矢。
第二日,天微微亮,東城門便有哨兵來報,東方似有異樣,東方正是周縣的方向,許虎前天就在周縣到南嶺城的路兩側發現了許多匪盜,不知現在是天竺軍作亂還是匪盜作亂。
城中士兵昨夜也大都暢飲達旦,唯有許虎帶來的3000五行軍依舊整裝,隨時待發。許虎聽哨兵彙報,也不多言,穿戴整齊便跨馬朝東門而去,頃刻,許虎登上了東城樓,只見東方灰塵四起,許虎眼神一凝,眼中金光閃爍,這金光比前日楊將軍眼中的金光更勝數倍,此時城牆上都是許虎帶來的兵士,倒是沒有太過驚訝,都是聚精會神的望向東方。
許虎望了片刻,楊將軍也到了城樓上,他昨夜雖然也喝了酒,卻是沒醉,接到稟報也是即刻趕了過來,只是慢了許虎一步,見許虎已經觀察完局勢,問許虎道:“許將軍,情況如何。”
許虎道:“千餘人持兵朝南嶺城而來,雖披甲,甲冑的樣式卻是不一,行軍也沒有規章,應該是山中匪盜。”
楊將軍道:“這些匪盜寥寥千人怎敢來犯我南嶺城。”
許虎判斷道:“應該是受人指使,又聽聞了昨夜城中酣飲之事才來犯南嶺。”
楊將軍點了點頭,見許虎不再多言,也是肅穆望向東方。
十來分鐘後,匪軍到達了城下,千餘人雖然持兵,卻是兵器不一,盔甲也是形式各異,千餘人看起來倒是浩浩蕩蕩,行軍卻潦潦草草,如許虎所言,一眼便能看出不是正規軍隊。
打頭之人臉上一道刀疤從眼睛一直到嘴上,看起來極為滲人。
楊將軍見來人倒是熟悉,這人本是周圍城池的流民,不投奔其他城池,反倒是自己聚集了一夥人紮根在山林之中,靠搶掠而生。此人雖出生草莽,卻是武力不俗,甚至和他也能交手數十個回合,劉祁也曾派人想要招安他,派出去的信使卻都被他毒打一頓後丟了回來。
楊將軍見是此人,怒聲道:“張四,你根據山林,我不去找你麻煩也就算了,你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我南嶺城鬧事。”
張四聞言也不懼,而是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楊長興,原來你個縮頭烏龜也能說出這般話啊,只不過我今日不是來找你這縮頭烏龜的,我知道你們昨天換了主將,快叫那許虎小兒出城受死,有人花錢買他的腦袋,快快讓他出來,我提了他的腦袋換些賞錢買酒喝。”
楊長興聞言有些慍怒,許虎卻是面不改色,周圍計程車卒也無怒意,只是眼神冰冷的看向城下叫囂的張四。
楊長興見無人應答,繼續叫囂道:“哈哈哈,莫非這南嶺城把烏龜主將換成了王八主將了,這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楊長興怒意更盛,卻是拱手道:“許將軍,這張四出了名的嘴臭,我等據城而守,他是萬萬不敢攻城的,他喜歡叫囂就任由他叫囂吧。”
許將軍看了一眼楊長興,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嘆氣:這楊將軍雖然善於守城,但確實是魄力不足啊,怪不得小小山賊都敢辱罵於他,也怪不得這南嶺多次擊退天竺軍,天竺軍卻還是屢屢來犯。
雙方對峙僵持,城下卻是一直叫罵,剛開始只是張四一個人叫罵,到了後來,匪盜們見城上無人作答,都是紛紛笑聲道:“好個南嶺城,烏龜換王八~”
一直罵到上午,劉軒、劉祁父子和城中的將領們也都紛紛登上了城樓,楊長興的主將之位交給了許虎,劉祁卻也沒有調換其他人的位置,只是再添一個副將之位由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