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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欣近乎崩潰地嘶吼著,雙眼泛紅:“他們究竟對我父母的安息之地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撕扯而出,“我雖然對這些神秘的東西一知半解,有時候也不太相信,但當年為父母挑選這塊墓地時,我可是專門請了風水先生看過的。只盼著生前未能盡孝,死後能給他們尋個安寧之所,誰曾想竟會變成這樣!可當年一切不都是那麼平靜祥和嗎?”
泉仔緩緩走到袁欣身旁,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細語地安慰:“圓仔,別怕,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這次經歷,能讓你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很多人生路上的道理,都需要自己去體會,旁人是無法替代的。”
“是啊,老頭子,就當是一次看清那些人真面目的好時機,我知道你這人重感情,若不是真的傷到了你,你總會體諒包容別人,更何況阿宏是你的親人。”祁沁溫柔地安慰著袁欣。
袁欣勉強點了點頭,和眾人一同默默地凝視著眼前這片重歸沉寂的墓地。先前的喧囂與紛擾,此刻已被一種令人心悸的寂靜所取代,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剛才還鬧得那麼兇,怎麼突然間就沒聲兒了?”袁龍一臉困惑地問道。
“他們在等待最佳的出擊時機。”王風沉聲道,“我想,剛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背後的那雙黑手。”
“你是說,老爺子的那些不良親戚已經知道了?”熊安眉頭緊鎖,揣測著。
“沒錯,大半夜的,誰會沒事往墓地跑?我們一到這裡,墓地裡設定的種種埋伏就被觸動了,它們背後的主謀自然也會得到訊息。”關清條理清晰地分析著。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清楚這背後的操縱者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還是僅僅是老爺子的某個親戚在搞鬼。”王風補充道。
“我記得阿宏可不會這些招數。”袁欣努力回想著,“如果他有這等能耐,當年也不會落魄到去帝都求我幫忙找工作了。”
“圓仔伯伯說的對,在我們家鄉,若有仙術、道術這樣的本事在身,是不會缺了飯吃的,其實圓仔伯伯當年為他尋找的木匠活也很吃香,畢竟我們這裡喜歡弄些神像,供神佛的佛龕之類的事物,怎麼會缺生意呢!”阿峰接應道。
“我好像也從沒聽說過他會這些旁門左道。”泉仔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我從小就不太瞧得上阿宏,總覺得他流裡流氣,沒個正經樣兒。若不是為了圓仔,我壓根兒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袁欣的思緒猛然間飄回了童年時光,那時他常帶著阿宏去找泉仔和阿玲玩耍,卻總不解為何這兩人會突然對他們冷淡起來。
此刻,袁欣不禁啞然失笑:“還是泉仔機智,當年我還傻愣愣地讓他跟在我後面,一塊兒去找你們,難怪你和阿玲會突然嫌棄我,現在想想,我還真是遲鈍得可以啊。”
“哼,你終於明白了!”泉仔聞言,竟像小時候那樣,帶著幾分嗔怪地哼了一聲,彷彿時光從未流轉。
就在這時,幾聲怪異而突兀的鳥鳴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尖銳得讓人心寒。
原本融洽的交談戛然而止,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鳥鳴聲嚇得毛骨悚然,彷彿有股不祥之氣籠罩而來。
“這是什麼鬼東西?新的攻擊手段嗎?”袁龍驚恐地問道。
“鴿子?這裡怎麼會有鴿子?”祁沁一臉茫然,難以置信。
“你們看,那鴿子的眼睛通紅,像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附身了!”侯澤指著天空中盤旋的鴿子,驚呼連連。
“快,大家把之前準備的口罩和眼鏡戴上!”王風迅速反應過來,順著侯澤所指的方向,大聲提醒著。
這些特製的眼鏡,口罩上邊有道教秘製符咒,這是科學與玄學的緊密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