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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嚷嚷的,混亂成一片。 張理席幾次想要插嘴,卻怎麼都沒法說出能安撫他們的話。 眼看著說著說著就要再次重現先前探索隊的眾人出去送死的局面,張理席再也忍不住了,在執光和時七竹的提醒下好不容易保持的理智瞬間崩潰。 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甚至可以直接形容為喊,聲音在山洞當中迴盪,久久沒有消散。 “你們現在離開山洞,就不怕像其他人那樣嗎?你們也要去送死?!” 他原以為自己的話應該能鎮住其他人,就算沒法讓他們留下來,至少也能讓他們出去的時候猶豫一下。 卻沒想到其他幾個人就好像是鐵了心要出去,嚷嚷著各種歪理。 什麼“他們說不定其實沒有死,只是找到了另一個山洞”,什麼“你那麼挽留我們果然是別有用心吧”,“送死什麼的說那麼難聽幹什麼”…… 張理席眼看著他們一臉憤怒的和自己說了些話,然後用一種自己無力阻止的態度和速度離開了山洞。 他不想和同伴分開,但他更不想找死。 或許確實從前的那些人不一定出去就死了,也可能是找到了另外一個山洞,和他們一樣在山洞的某個角落躲著。 又或者其實他們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路,已經出了禁地和家人在一起了也說不定。 但他不敢去賭也不想去賭。 尋常時候的賭注只不過是些錢財,此時這一賭,賭的可是自己的命。 於是他只是那麼一臉落寞的呆在原地,站在自己從前十分害怕的山洞洞口,那一道光與暗的邊界線,看著外面的同伴吵吵嚷嚷的越走越遠。 原本光明應該是照耀世人的,陰影中的未知才更令人害怕,在這個禁地當中卻全然相反了過來,美好的光芒成為了磨滅人心最大的陰影。 “感覺如何?” 說話的自然是執光。 也只有他會用如此簡短的話語,直接的擊碎人心。 張理席現在的感覺自然不可能好,一個普通的、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問題的計劃弄到最後竟然一波三折。 “我……” 張理席久久沒能說出一句話,頹廢的站在原地,呆了幾秒,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時七竹看著他一副頹廢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輕聲問了執光一聲。 “你感覺怎麼樣?真的已經恢復了?” 執光冰冷的神色產生了一瞬間的凝滯,輕輕轉開頭,好像是在觀察周邊的環境。 “執光。” 又是這種很嚴肅的讓人壓根沒法拒絕的語氣。 執光內心暗暗叫苦,伸出了自己的手。 時七竹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其實還沒有完全痊癒,只不過是強撐著罷了,沒有第一時間給他把脈,只是攙扶著他坐到了鋪好的床鋪上。 等執光把被子蓋好,重新以一種重病病人的狀態蜷縮在被子裡,他這才將執光的手從被子里拉出來,兩指搭在上面。 或許是兩人這番動作實在有些大了,張理席坐在地上,愣愣的抬頭看著兩人,眼神當中卻沒有一點焦距。 “時先生,我……真的做錯了嗎?” 時七竹正為執光的病情糾結著,哪裡有心思管張理席此時的心情,聞言也只是輕輕用鼻音應了一聲,算作是一個回應。 這輕輕的應聲卻讓張理席的心更加破碎了,恍惚的坐在地上,一點都感受不到周邊的冰冷與黑暗,只感覺自己的內心好像是在深海當中不斷下墜。 “你沒有做錯。” 就在此時,一道聽來十分冰冷的聲音,卻以一種溫柔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耳邊。 他恍然回過神來,眼珠轉動看向了躺在床鋪上,被一道簾子遮掩了身形,又被外面的光芒照射著,看上去只有一個隱約人影的執光。 “你只是得到了錯誤的資訊,所以得出了錯誤的結論罷了。” 時七竹不滿的看了一眼執光。 執光說話的時候氣息亂了很多,讓他把脈都有些不穩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執光卻只是投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沒有停下話的意思,平日裡話語很少的他,在涉及張理席的事情的時候,好像說話格外的多。 時七竹撇了撇嘴,不高興的將他的手丟到了被子上,隨後看了看,好像是覺得他白皙的手放在被子外面實在有些礙眼,又幫他塞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