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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糰子的媽咪,當然是知道的。」葉離洛厚著臉皮應道,眸中滿是笑意。
「糰子在我肚子裡,要有什麼話肯定也是我這個媽媽先聽見。」蕭晚言不自覺就被葉離洛給帶偏了。
「哈哈,好啦,你就吃吧,現在你需要補充營養。」葉離洛忍不住笑道,幾次孕檢蕭晚言和糰子的檢查結果都很好,這也讓心裡始終都是提心弔膽的葉離洛放鬆很多。
蕭晚言最後把大雞腿一半的肉都掰給了葉離洛,撫了撫隆起的肚子,理直氣壯,「你女兒讓我分一半給瘦得不成樣子的媽咪吃。」
葉離洛失笑,不過卻沒再推脫,她是說不過晚言的。
蕭晚言做的茄子煲正好是一個人的分量,以前做了之後葉離洛都一點不剩地吃完了,為了不讓蕭晚言起疑心,葉離洛照舊還是把茄子煲一點不剩地吃了下去。
吃完之後就有些受不了了,連忙舀了一碗湯咕嚕咕嚕地灌了下去,實在是太甜了,該是晚言做菜的時候把鹽和糖給搞混了。
「離洛從小就喜歡吃茄子煲嗎?」蕭晚言看著葉離落一直夾茄子吃,都沒有怎麼吃別的菜,好奇地問道。
「……不是從小喜歡的。」葉離落搖搖頭,眼神染上了點點的懷念。
真要說起來,她之所以喜歡吃茄子煲還是因為葉歡妍。
十歲到了葉家,一開始葉家主是謊稱她是朋友託付的孩子,要在葉家照顧一段時間,那個時候葉夫人、葉歡妍、葉老夫人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葉家主的孩子,都對她很好。
她小時候怕生得很,打扮得很漂亮的alpha小姐姐就會帶著她去後花園玩,去摘花捉蝴蝶,在她跌倒受傷的時候安慰她,很溫柔地給她擦眼淚,告訴她好多好多的事情,手把手地教她寫自己寫字,耐心地教她算數,被其他小孩欺負的時候還會幫她撐腰,幫她打回去。
葉老夫人也總會笑呵呵地給她好吃的糖果,給她餵水果吃。
葉夫人怕自己一個人睡在陌生的房間會害怕,還會特地給她講故事,等到她睡著了才悄悄地離開,其實她好幾次都沒有睡著,都會悄悄睜眼睛看著葉夫人離開,那時候葉離洛就一直在想著,如果葉夫人會不會就是自己的母親,因為她對自己這麼溫柔,可是……
葉離洛明白的,葉夫人是葉歡妍的母親。
而葉夫人和葉歡妍現在對自己的溫柔、耐心、善意純粹就是因為她們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葉離洛小時候是很討厭吃茄子的,可是在小姐姐滿眼期待地夾著茄子,想餵給她吃的時候,她沒有辦法拒絕。
那次嘗試過之後才知道茄子那麼好吃,在小姐姐的強烈推薦下也逐漸就喜歡上吃茄子煲了。
那之後沒多久,一切的善意和好的待遇就戛然而止。
「……洛,離洛!?」
「嗯?」葉離洛回過神來,從那段回憶中掙脫,怔怔地望向蕭晚言,眼中還有些迷惘。
「你想到什麼了?走神那麼久。」蕭晚言沒有從葉離洛的神情捕捉到任何的異常情緒,這才放心,她剛才就怕自己的一句話會讓離洛回想到從前不愉快的記憶。
「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葉離洛搖搖頭,沒有明說,那段記憶很美好,美好得好像根本不是真的,而是她幻想出來的一樣。
美好而虛幻,只是她的身份註定了她和葉家所有人關係的脆弱和惡劣。
蕭晚言知道自己把鹽和糖搞混,那還是在阿姨收拾碗筷的時候,不經意間和她提了一句砂糖少了那麼多,問她做的茄子是不是糖醋茄子。
那個時候蕭晚言才恍然,原來剛才離洛吃完茄子之後灌了一碗湯是因為這個原因。
明明是可以直說的,卻顧忌著她的心情,甚至把那一碟甜的茄子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