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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紹興陳年……”
話一出,顧當家跟劉全章的臉色都暗暗生變,沒想到這時會遇上一個懂酒的。
“來人!把東西拿來!”安書隨即命人呈上證物。“更夫,你仔細瞧瞧這酒瓶瓦片,是不是昨夜顧當家拉的酒?”
更夫看看瓦片,更是確定。“是,正是與這瓦片相同的酒,這只是普通黃酒。”
“顧當家,你竟然欺騙本王?你要如何解釋?”
“王爺……或許是更夫認錯了,或許是小的給那賣酒的騙了,小的並不知道自己買的酒並非紹興陳年。”
安書拿起那瓦片。“巧的是……這瓦片是在君家火場被找到的,顧當家,你又要如何解釋你拉的酒為何會在火場被找到?”
“這……”聽到這裡,顧當家已經面色蒼白,不知如何應對。“大人……”
見他在公堂之上對自己求救,怕被安書看出兩人之間有牽扯,劉全章咬牙,作勢狠狠敲了下桌案。“好你個顧當家竟敢欺瞞本官,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嗎?!”
“大人,小的沒有……”
“來人!顧當家縱火燒了君家繡坊罪證確鑿,還不快將他押入大牢!”
“大人!”顧當家見他要押自己,連忙為自己說話。“酒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您比誰都要清楚啊,那酒其實是——”
“住口!”混賬!想把他拖下水嗎?!“還不拉下去!”
待顧當家被帶下,劉全章立即起身對安書說:“請恕下官失職,讓王爺看場笑話了,如今罪人已抓到,王爺要怎麼處置他?”
“劉巡撫,罪人可不止一個而已。”安書從容地轉向他,目光隨即轉冷。“三元?”
早在堂外候著的三元立即帶著李知恩的兵馬進入公堂。“稟王爺,奴才奉命搜了劉巡撫的府上,搜出酒窖裡的酒罐,就跟君家火場留下的瓦片一樣!”
安書結果三元遞來,與手中瓦片如出一轍的證物。“劉巡撫,指使顧當家放火的人,其實是你吧?顧當家那車酒也是從你府裡運出,你怕東窗事發,所以先聲奪人,剛才硬押下了顧當家?”
“不!王爺,不是這樣的——”
“稟王爺。”三元又交上一疊繡品稟報。“奴才還在劉巡撫的府上搜出一批繡品,都是原本應該上貢宮裡的貢繡。”
“劉巡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藏貢繡,這是顧當家給你的嗎?”
“王爺,不是的,這是栽贓——”
安書不再與他廢話。“來人!劉巡撫不但私藏貢繡,還涉嫌與顧當家同謀縱火,理應一起同罪論處,立即將他們關進大牢裡!”
見大勢已去,劉全章開始反抗。“不行——我不服!我要見富祥大人——你們不能抓我!”
在他嘶吼的同時,幾名官兵也將劉全章押了下去。
“王爺,如今連劉巡撫都收了監,那富祥大人……”
“我知道。”富祥一定會知道他已有動作,不會坐視不顧。“三元,趁此時派人搜遍顧家,我認為富祥那批江寧白銀肯定沒出蘇州,一定要找到那批白銀的下落——”
他利用君家大火拘押兩人,一是為無瑕報仇,一是為讓富祥緊張,只要引蛇出洞,或許將有利於他抓到富祥與兩人串謀的罪證……
他與富祥的鬥法,此刻才真正要開始。
當安書審完案,並等三元搜完顧家,回到月來西滿樓時,無瑕正摟著無闕,與姑姑君福雲討論君家昨夜的大火。
昨夜雖然所幸無人傷亡,但大火已燒燬了繡坊,更重要的是即將交貨的新繡品,除了外包給杜家繡坊的繡品,有一半的繡品都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如今他們不但得面對繡坊重建的損失,更要緊的是與各家掌櫃違約交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