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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的轉角,與她約好的李管事正在等她。“君姑娘。”
“李管事,只要我把東西給你,富大人便會放了無闕,對吧?”
“是。”
“你不會騙我?”
“只要君姑娘把東西交給我,我立即發信告知大人,大人便會放了君少爺,也會要杜家夫人傳信予你,報君少爺的安好。”
“我怎麼知道,你們沒有連姑姑都抓起來威脅?”不是她不信任他,是富祥為惡多端,已經讓她信無可信。
“君姑娘如果不願相信,那我也沒辦法,只是明日一到,恐怕真要君姑娘給君少爺收屍了——”
無瑕聞言,知道自己並無籌碼,只能放手一搏,賭富祥還能有一點人性……
於是她拿起自己繡的荷包,倒出玉印,交給李管事。
李管事一接玉鑑,知道確是榮王的玉印,也拿出預備好的書信,在信尾一處蓋上印信,然後把玉印交還給她。“富大人交代只借玉印一用,用完立刻歸還。”
無瑕的心思已被那封信引去,驚色忙問:“這信上寫了什麼?為何得用王爺的玉印?”
“君姑娘不必好奇,總之你的任務已了,小的告辭。”李管事不多解釋,收起書信便快速離去。
她惶恐地握緊已回到手上的玉印,無論怎麼想,還是想不到富祥冒安書的名要做什麼?
然而無論是什麼,只希望不會害了安書……
不!即使真有什麼罪,她也要自己承受,絕不連累安書一分一毫!
隔日一早,安書與無瑕告別,便與費揚古一同出兵雲南,鄂海負責協防雲廣邊境,隨時視軍情調派兵馬支援前線。
無瑕每日都上靈通寺祈求他平安無事,幸好戰況順利,安書的兵馬不出一個月便兵臨大理城下,根據他給鄂海的軍報,大理城要破,近在幾日。
聽聞訊息,她才安下心來,可仍是愁眉不展。
拿出袖裡的信書,她想起安書出發後過了幾日,便從蘇州送來了姑姑的親筆信,裡面寫著無闕曾遭歹人綁走,本想寫信通知她,但隔日他便平安回府,所以只寫了這封信告知她發生過這件事。
無闕照著條件給放了,姑姑也捎來了平安信……可是她的心卻沉重如當日,只因她知道鄂海身邊的李管事是富祥的爪牙,而她每每看見李管事在鄂海身邊,好想揭發他與富祥的關係,甚至把自己犯的罪呈為證據……
可是她不行,因為她知道富祥仍握著無闕與姑姑一家的性命,她沒有辦法行動,一定得等到安書回來,親自跟他說明一切。
日日夜夜,她的心受盡煎熬,但為了保護所有人,她什麼煎熬都可以忍,她不在乎最後自己的下場如何,她只在乎無闕跟姑姑安好,只在乎安書能不能對她忘情,徹底將她視為富祥的共謀……
這時,外頭傳來了三元的聲音。“王爺!您怎麼回來了?唉呀……您的衣袖上有血!您那裡受傷了……”
一聽到三元的話,她霍地站起,急急上前開了房門,正好安書也踏進來。“四爺,你受傷了?!”
見到無瑕,他也舒了口氣。“我沒事。”
“可是你受傷了!”無瑕也看見他那滿是血跡的衣袖,小臉煞白。“怎麼了?你被刀劍傷到了嗎?”
“我沒事。”他按住無瑕的肩,傳予她力量,肯定地對她再說一次。“這不是我的血,是舅舅的。”
“費公子嗎?”無瑕還是睜大著眼,無法回神。“是他受傷了嗎?”
“對,他為了保護我,被叛兵砍了一刀,為了讓我脫困,自願留下為我阻殺叛兵,多虧了他,我才能平安回到廣州。”
“怎麼會這樣?那些人為何要殺你?你說叛兵……是誰的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