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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ldo;落後文明&rdo;與&ldo;先進文明&rdo;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代表捍衛&ldo;先進文明&rdo;的沙馬羅十萬大軍也已開到波旁城西面三百里之外。
儘管奪回了好幾座雲鏡南聯軍佔領的城市,可沙馬羅的軍隊並非孤軍深入。在每一個&ldo;光復&rdo;的城市,他都留下了足夠的防守兵力。而現在跟隨他的十萬大軍,建制完整,輜重不缺。
在向波旁挺進的最後一次軍團長會議上,沙馬羅本人對這種現狀也很滿意:&ldo;要打,就要打漂亮戰。我沙馬羅打戰不靠突襲,不靠奇兵,就是穩紮穩打。為將者,首先就應立於不敗之地,這才是百戰百勝之策。&rdo;
&ldo;沙馬羅大人,這次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rdo;一個軍團長道。
&ldo;怎麼了?&rdo;沙馬羅優雅地笑道。
&ldo;我們在行軍過程中,向平民打探訊息或是要求飲馬時,他們的反應很冷淡。&rdo;軍團長道。
&ldo;軍人只要知道打戰就好了,別的不必多想。艾森軍團長,你什麼時候也會婆婆媽媽地注意起這些細節來了?&rdo;沙馬羅笑道,別的軍團長也跟著他一起大笑。
艾森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那事是他親身經歷的:今天早上,他的衛兵在一個農民家裡要了點草料餵馬,那農民嘟嘟囔囔地道&ldo;他們都是會付錢的&rdo;。而等到他的衛兵問農民&ldo;那些人來過嗎&rdo;,那農民又慌慌張張地搖手道&ldo;沒有,沒有&rdo;。
這讓艾森覺得很不對勁。他們現在面臨的不是一般的敵人,更不是沙馬羅口中所說的&ldo;沒腦子的野蠻人&rdo;。雙方還沒有開始交戰,艾森就已經感覺到輸了一籌。
艾森在一邊胡思亂想,沙馬羅已經開始佈置任務:&ldo;……波旁城的軍隊加上警備部隊,大約有二萬五千人,雖然無法戰勝可惡的野蠻人,但守上個幾天應該沒有問題。從明天開始,輕騎兵作為前部先行,重騎兵和步兵也要急行前進。如果情況順利的話,我們有可能將賊眾全殲在波旁平原。&rdo;
&ldo;現在波旁城還不知道我軍到來的訊息呢!前幾天,《帝國公報》的郵路就斷了。&rdo;一個軍團長道。
&ldo;嗯,我們會派一個信使先把訊息送到波旁去。一定要趕在雲鏡南對波旁合圍之前。&rdo;沙馬羅道,&ldo;諸位,就等著在波旁城舉辦慶功酒會吧,相信大家已有幾年沒過過上等人應該享受的日子了。&rdo;
&ldo;哈哈!&rdo;眾軍團長對戰爭的前景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只要再稍稍使把力,雲鏡南聯軍就會變成深入蘭頓的一支孤軍。在他們的想像中,最後一名厥奴戰士已經在烈日下仰天發出狼嚎,跪倒在屍橫遍野的波旁戰場。
只有艾森軍團長,眉頭依然緊鎖。
波旁城外,聯軍軍營。
&ldo;阿南大人!阿南大人!請稍等!&rdo;君悅大步流星地趕上雲鏡南。
企圖鑽到桑奴身後的雲鏡南躲不住了,轉出來笑道:&ldo;君悅將軍有什麼事嗎?&rdo;
&ldo;我家國主請您過去,&rdo;君悅看了看桑奴等近衛,用心領神會的表情道,&ldo;有要事相商。&rdo;
&ldo;哦,是這樣……你看……你看我正忙著呢,還要帶近衛到處看一看……你也知道,要保持軍隊的軍紀是天大的事。&rdo;雲鏡南支支吾吾地應對,理由顯得很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