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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教主,方才我已說過——我知道你脫出黑牢是借了獨孤九劍的力,我亦說過,這世間機緣巧合的事兒畢竟是少。”喬清易頎長的手指遙遙地向昏迷不醒的童百熊一指,“你以為,沒有他通風報信,我便不知道楊蓮亭今日來此,我便不知道他與你們勾結麼?”
“你莫不是想說,你早已料到我們的埋伏?!還要來個將計就計麼?”向問天狠笑道,“哈,若你早已料到,怎可能支走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又怎可能獨留下你一個人?!哼,虛張聲勢!”
然而話音剛落,他就感覺麻癢的脖頸一涼,目光一斜,雙目便被一泓晶亮的紅光刺痛了——那是正映著夕陽的劍刃。
“是不是虛張聲勢,那得三爺說了算。”
一個極輕佻的聲音伴著一團呵出的白氣,從向問天腦勺之後擴散開來。
……
“你還活著!”任我行看著那一身白衣的招搖人物,不由大駭,劍鋒更是緊貼喬清易的脖頸。
雲三白他一眼,沒有搭理,而是對喬清易笑道:“喬大人,好狼狽喲!”
“你遲了。”喬清易渾不在意頸項上的殺機,指了指任我行道,“快些了結。”
“喔!好說!”雲三上道兒地揩了揩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劍尖兒在向問天的氣海上比劃了幾下——這要是戳進去,向問天別說武功了,能不能留下一條命還不好說!
“你難道不管他死活?”
任我行的長劍在喬清易脖子上逼出一道血痕,但見雲三無所謂地笑笑,憊懶道:“喬大人乃是我債主,他死了我還省的還。要殺就殺唄!”說罷就要把劍尖往前送。
向問天眼看著自己氣海將毀,驚恐異常,絕望地看向任我行。任我行拿捏不準雲三與喬清易的關係,兼且還要用喬清易去叫東方不敗就範,哪裡肯輕易放開喬清易去攻雲三。可是,若是向問天被廢,他無異於斷一臂膀,與東方不敗相爭,勝算更少——卻是陷入了左右為難、進退維谷的境地!
而這,正是喬清易約雲三來此的用意。若換做東方不敗在此,必會為了他束手束腳——要是東方不敗重蹈了《笑傲江湖》的覆轍,因為分心而死於任我行等人之手,那他才真是追悔莫及、悔之晚矣!事實上,今日若沒有童百熊,也會有白朮、甘草或是其他人來將東方不敗引走。
沒有人知道,喬清易做這個局,花了多少心思——西湖水牢的訊息是他賣給雲三的,六安菩提的藥效和他自己的傷勢也是他故意透露給楊蓮亭的——而他做的這一切,所為的,便是讓楊蓮亭與任我行自以為尚有機會,自以為能佈下嚴絲合縫的陷阱來。
料敵先機不難,難的是讓對手規規矩矩地按著自己已經寫好的劇本排演,做不出甚狗急跳牆、出人意料、脫於掌控的事兒來。
比如現在,按照劇本,任我行應該開始糾結怎樣擊退雲三了。他曾與雲三相處多年,自然清楚雲三大咧咧的外表之下,那極冷漠自私的一面——正像雲三所言,在他面前拿喬清易做擋箭牌顯然是行不通的——任我行用腳想想都明白,對雲三而言,那篡位之痛、背叛之恨、與風清揚反目成仇之苦,哪一樣喬清易都抵不得。
這正如對他自己而言,暫且放開喬清易這一個沒有武功的廢人帶來的麻煩,絕抵不上失去向問天這一臂膀引致的損失!
如此想著,任我行便拍了喬清易神闕、肩井、足三里幾處使四肢麻木失靈的穴位,將他丟在道旁。
只是,任我行在點穴的時候頗有一點奇怪——只覺得手雖拍在了實處,然而氣勁卻擊了個空,好像石沉大海一般,再無回應,倒與他吸星的效果有些相仿。
然而此時此刻,雲三的長劍已經刺進了向問天的身體,眼看就要毀了他的氣海。任我行再不敢多想,只當這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