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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謹言微笑著回答唐釗,“有些冷,現在不涼了吧?” 唐釗喉結滾動,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從小腹直直竄上來,好渴。那年有一個小小的少年,也這樣揚著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拿著他的手搓熱了,夾在腋下給他取暖。 他別開眼,聲音更加嘶啞:“以後多穿些。” “嗯。”安謹言笑眯眯地看著他側臉,輕輕地點頭。想起最近有人出兩千兩銀子擄他,斟酌了一會說:“晚上冷,以後你晚上別出門了。” “嗯?”他轉過頭來,有些迷茫地對上了她亮晶晶的眼睛。 她看了看旁邊的唐影和莊蓮兒,眼睛完成了小月牙,彎腰俯身,靠在他耳邊,輕聲說:“有很多壞人,專門晚上出來做壞事。你長得這麼好看,更要小心。” 那個少年,曾經也踮起腳,抬頭挺腰,靠近他的耳朵,悄悄地跟他說:“他們都是壞人,晚上他們對你的藥做了壞事,你要小心。”說完,眼睛笑眯眯地彎成了皎潔的月亮。 而那一年,那個皎潔如月亮的少年,在斑駁的樹影之中,湍急的河流永遠地帶走了他。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悄悄地靠近他的耳朵,呵氣如蘭地對他說你要小心。 唐釗感受著耳邊聲音傳來時夾雜著的熱氣,微微側頭便看到了安謹言唇下那顆小小的紅痣,想起那個入夢的午後,夢中少年柔軟的唇。再往上看,她正用那雙鳳眼看著他,像那個少年一樣有些急切。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如雷,要從喉間跳出來。 安謹言看到唐釗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有些莫名的乾燥,伸出了小巧的舌頭,舔了一下殷紅的嘴唇,掛上了標準的微笑:“唐爺一定要記得呀,小的要走了。” 唐釗沒有答應她,仍舊盯著她的嘴唇放空。 莊蓮兒看著唐釗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毛,低聲對著安謹言說:“安胖子,走啦,走啦。” 安謹言快速跟上莊蓮兒,兩人一起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唐釗,對視一眼,無奈地聳聳肩,結伴離開。 唐影看著自家爺,保持一個姿勢後,便沒有了反應,有些無措地撓撓後腦勺。 “爺!” “爺!” 唐影的眉毛皺成一團,蹲坐在自家爺輪椅前面:“爺別嚇唬我,爺你說句話,給個反應呀。” 唐影看著自家爺目光呆滯的樣子,有些害怕,自家爺才二十三歲,不僅家世好,長相也是長安城數一數二的,現在卻像二傻子一樣失魂落魄的,自家苦命的爺,難道活不過二十四歲的斷言,要提前來了嗎? 唐影伸出手掌,在唐釗的眼前晃了晃,自家爺還是沒有反應。他心一橫,伸出手指放在了自家爺的鼻子下,還有呼吸,又一咬牙一閉眼,伸頭把耳朵貼到自家爺胸口。 “砰!砰!砰!”劇烈的心跳聲傳到唐影的耳朵裡,接著是錚錚的呼吸聲。唐影的耳朵被自家爺扭著推出了懷抱。 “爺的心跳太快了,太不正常,爺,你是心臟不舒服嗎?”唐影一臉擔憂地盯著自家爺突然變紅的臉。 唐影伸手握拳壓在左心房處,眼神裡沒有光,閉上眼睛,斜斜地歪在輪椅上大口喘著氣。 唐影看到自家爺的樣子,嚇得連忙跳起來,往門外跑去。 莊蓮兒拉著安謹言走出門後,突然拉著安謹言躲到了連廊的拐角處。 安謹言見她神神秘秘的,有些奇怪地看著莊蓮兒,低聲問:“怎麼了?” 莊蓮兒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安謹言:“你走路時要眼看六路耳聽八方,剛才你沒看到霍小爺拉著兩小娘子進了隔壁房間,霍三星緊跟後面也進去了?” 安謹言離開唐釗後,一直在想唐釗手上的淤青,要不要給他配一貼膏藥,放心地被莊蓮兒拉著一直走,根本就沒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 她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莊蓮兒扒著連廊,使勁側著耳朵,妄圖聽到些八卦,有些可惜:“嘖!嘖!嘖!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莊蓮兒突然感覺身體一下失重,整個人被安謹言拎著,瞬間就到了隔壁房間的窗外。莊蓮兒把聲音壓得極低:“安胖子,你的力氣好大呀,你把我拎過來幹嘛?” 安謹言臉色掛著笑,看著莊蓮兒,一本正經地用手把窗紙摳開一個洞,同樣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