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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的兩個貴公子,有些心虛:難不成刑部做了有心人手裡的槍?
為了事態進一步擴大,老年開口:“兩位爺,這裡有一個山洞,要不要先下去看看裡面的人,好像有人受傷了。”
兩人這才結束了剛才的對峙。
洞口很小,但是卻很深,像一個甕一般。
官兵小心翼翼地綁著繩索下去,然後把下面的人綁在繩索上,一個一個拽上來。
先上來的是韋老夫人,老夫人唇色蒼白,臉上還有幾滴血,在蒼白的臉上,格外的醒目,看到站在上面洞口的韋一清,便抱著他,眼淚不住的落下來,聲音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
第二個上來的是霍玉,還是那一身黑色的襴袍,胸前溼了一片,他倒是還是一如既往地昏迷著,臉色倒是紅潤,呼吸綿長,山上沒有大夫,只能回城再診斷。
第三個就重了很多,拉繩索的人又加上了五個,眾人一起喊著號子:“一二、一二...”
是唐影,不過他的身子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向後彎曲著。
唐釗只覺得心口一顫。
果然,唐影面如紙白,雙手雙腳無力地下垂著。
繩索是綁著他的腰腹,先出洞口的也是腰腹,接著是垂著的四肢和腦袋,唐釗站在洞口,搭把手,把人抬上來。
手上一片溼熱,他低頭一看,唐影的後背上有三支羽箭,支支沒入骨肉,血順著箭羽滴滴答答地淌個不停。
凌晨的夏夜,無風,一切像是靜止了一般。
仁心醫館的院子裡,兩個如玉的公子,坐在石凳子上。
正是剛才還要你死我活的唐釗和韋一清。
韋老夫人醒過來了,從她的描述中,眾人得知,是唐影替韋老夫人和霍玉擋了一箭,否則他們三個今晚都沒有命回來。
但是唐影救不過來了。
鞠鐘鼎也沒有辦法,羽箭傷了要害,從青龍山上下來,一路顛簸,失血過多,已經回天乏術。
韋一清:“唐影打小就跟著你了吧?”
“嗯。”唐釗點了點頭,眼眶有些溼潤,“如果我早一點想到先找人,他也許就沒事了。”
“我們上山之前,箭已經放出去了,你不要太過自責。”韋一清不知道如何安慰此時的唐釗,他看起來淚眼連連,但是卻倔強地抬頭看天。
唐釗只覺得鼻子也開始酸,“他還沒有娶媳婦,爺爺還等著抱重孫子。”想起那個慈祥善良的爺爺,他有些膽怯,他不知道怎麼跟爺爺交代,怎麼跟美麗交代。
“那就找出背後的人,給他報仇!”韋一清看著唐釗這般難受,心情也不好,眼中的溫和不見了,瞬間變成了怒目的金剛,“知道是誰嗎?”
“差不多。”剛開始唐釗也許會有一瞬間以為是韋家報官,但是細細一想,韋老太太也在他們手中,顯然韋家不會為了五千兩銀子,致人於不顧,韋家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顯然這個局,如果唐釗跟韋家打起來,或者霍玉和韋老太太不管誰受了傷,最後得意的是誰?
顯而易見。
“那不如...”韋一清看向唐釗。
唐釗跟韋一清四目相對。
“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
“唐影的爺爺和妹妹,韋家也會竭盡所能的幫助他們。”韋一清知道這是雖然跟韋家沒有直接聯絡,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對待盟友的人,韋家也是護短的。
唐釗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那行清淚,深吸一口氣,問道:“韋老夫人,沒事吧?”
“年紀大了,受了驚嚇,喝了安神湯,睡下了。”韋老太太雖然見多識廣,但是深宅的婦人,眼看著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有驚嚇,有心疼,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