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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與韓忠彥對弈,卻將方平剛才的舉動瞧在了眼裡。他心中不悅,將火氣發在蹴鞠上,狠力一踢,恰巧落在陪踢的侍衛臉上,砸得人頭昏眼花,頓時腫了半邊。趙曙揮袖道:“沒意思,不玩了。”
方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惹怒了趙曙,聽他說不踢了,就一把勾住他的肩膀,還像兒時那般親暱,道:“才剛開始呢,怎麼就不玩了?”趙曙轉頭端詳著方平,像是要瞧出點什麼似的,半響才道:“朕有些累了。”
呂公弼向來不會瞧人臉色,從遠處跑過來,道:“咱們多年未一起踢過蹴鞠,連球還沒進呢,你就不玩了?”說完,硬是將蹴鞠塞在趙曙手裡,笑嘻嘻道:“這回讓你踢頭球。”
滔滔站在球場外頭問:“怎麼啦?怎麼不踢了?”玥晗和大頭寶寶也跟著手舞足蹈的起鬨,道:“父皇加油!爹爹加油!”趙曙不忍拂眾人的意,遂重回了場上。這一次,他好似特別針對方平,腳下毫不留情,好幾回都狠狠踢在方平腿上。方平又被趙曙踢了一腳,只覺小腿上像是被銀炭燙了似的,火辣辣的發疼,身上一軟,便跌坐在地上。
詩棋瞧出形勢不對,忙上前相攙,她心有不悅,卻到底是官家所為,也不敢說什麼。而滔滔兒就不管了,叱道:“趙十三,你怎麼回事?”趙曙還未說話,方平忙道:“我沒事,蹴鞠場上本就容易受傷,並不礙事。”方平是細緻而寬厚之人,趙曙想什麼,他比滔滔兒還懂。剛開始還沒發現什麼,過了一會子,就想明白了。
趙曙是吃他的醋。
詩棋掠起方平的褲腿,見腿上青紫色一片,眼睛紅了紅,幾乎要落淚。滔滔兒忙叫宮人拿了跌打傷藥來,作勢要親自幫方平上藥。見趙曙臉上越來越差,方平忙道:“讓詩棋伺候就是了。”他站起身,慢慢回到場邊幕棚底下坐著,任由詩棋抹藥。
滔滔兒與趙曙還站在場中爭論,方平遙遙望去,眉頭微蹙,很是憂慮。韓忠彥想要上前勸慰幾句,卻被呂公弼拉著往場外走,嘴上道:“別管他倆,閒著沒事要吵一架,吵著吵著自己就好了。”臨走時,還拍了拍趙曙的肩膀,戲謔道:“吵完了,就過來喝青梅酒。咱們痛飲三千場,不訴離殤!”
趙曙忽而轉身往林子裡走,滔滔兒追在後頭,氣勢洶洶道:“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不就是剛才方平給我擦了把鼻涕麼?僅僅這樣,你便下了狠心踢他是不是?”原來她也瞧出來了,從成親開始,他就極為在意滔滔對方平的態度。
守在林子裡的侍衛見帝后過來,連忙四處散開。見周圍沒人了,趙曙方道:“你也知道?我們不是說好的麼?不許和方平單獨在一塊。。。”他的聲音低沉而肆虐,像是用力撕開的破布,將印痕狠狠的刮在兩人心上。
滔滔氣道:“什麼叫單獨在一塊,四處都是人,旁邊還有四五個宮婢哩。他見我被菸灰嗆到了,順勢幫幫我,有什麼錯?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麼?是你心裡一直顧忌他,胡思亂想,心胸狹窄!”她也不是好相與的,你火氣大,她的火氣更大。
趙曙又怒又急,胸口像是堵著什麼,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冷聲重複道:“我心胸狹窄,我心胸狹窄。。。”他們很久都沒有真正吵過架,自懷孕生子,事事他都讓著她,順著她,生怕她受委屈,她說一,無論對錯,他都不會說二。可是在方平的事情上,不管過去多少年,他都覺得不放心。滔滔兒也很憤怒,方平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其情誼一點不比青桐差,為了趙曙,她已經避之又避,可他卻還是疑心,擺明了是對她不信任。
有清淺悠揚的聲音傳來,道:“你們在吵架麼?”來人正是方平,趙曙氣得發抖,禁不住斥道:“吵不吵都與你無關。”方平並沒有不高興,唇跡反倒浮起一絲笑意,道:“十三,我能和你談談麼?”在趙曙登基後,他就再也沒叫過十三,總是略帶著幾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