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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拍戰馬衝鋒間,君子軍又是羽箭陸續射來,把呂布生生逼退,也讓赤兔馬的驚人爆發力無法發揮。
如此幾番下來。呂布的胸膛也快被怒氣給衝炸了,揮舞著方天畫戟只是大吼,“追!追!給我追!那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把陶應小兒追上!”幷州鐵騎轟然答應,紛紛夾馬加鞭,全力追擊君子軍,還有不少騎術高超的呂布軍將士在衝鋒中冒險放箭。射殺逃命中的君子軍,只可惜戰馬顛簸中弓箭準頭不高,君子軍的佇列又十分鬆散。命中率很低不說,還有幾個騎兵因為無法保持平衡摔下戰馬受傷。
這時,君子軍已經在陶應的指揮下逐漸改變了方向。呈半弧形慢慢繞向地勢更為廣闊的西面,因為圈子實在太大,幷州鐵騎既沒有察覺更無法分兵阻擊,只是被君子軍牽著慢慢向西,期間也有十幾個君子軍士兵先後中箭落馬,呂布軍騎兵也一度追到了距離君子軍後隊的三十步之內,不過因為君子軍逃命經驗太過豐富,發現情況不對立即拍馬狂奔,其他兩隊的君子軍輕騎也一起拋射掩護,幫助後隊再度拉開與敵人的距離迅速逃遠。
第一次碰上這麼不要臉只會逃命的敵人。呂布氣得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跳,但追不上君子軍就開不了殺戒洩恨,只能是把怒氣發洩在士兵身上,狂吼如雷的催促全軍拼命追擊,絲毫不管不顧自己的隊伍因為體力消耗的緣故已經出現掉隊。還有隱隱已經出現前後脫節的苗頭,張遼幾次衝上來勸說停止追擊,都被呂布喝退,最後呂布乾脆還一馬鞭抽在張遼臉上,命令張遼到後隊去收容掉隊士兵,不許再來鴰噪。…;
呂布追得辛苦。君子軍逃得同樣辛苦,自君子軍出道以來,這一仗也是君子軍被打得最被動的一戰,馬術高手眾多的幷州鐵騎在衝鋒中也能放箭射擊,中間還有一個呂布這麼一個殺神的存在,君子軍往常最拿手的曼古歹戰術威力大受限制,本就三天兩頭被陶應臭罵的騎射命中率也比平時低了不只一倍,無法有效壓制呂布軍的追擊速度,也無法象往常那樣的一邊從容逃命一邊從容回頭放箭,一點一點的消滅呂布軍騎兵,螞蟻啃骨頭一樣的逐漸消滅敵人,全軍上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逃命,全力拉開與呂布的距離,把有限的剩餘精力用來防範呂布這個瘟神,逃了四十多里路,往常在平原無解的君子箭也破天荒的殺敵沒有滿百。
還好,讓君子軍上上下下都充滿自信的是,君子軍將士胯下的驢子馬可能有一百個缺點,最大的優點卻偏偏是耐力驚人,在這種比拼戰馬耐力的長途奔襲佔盡優勢,同時君子軍還有保持平衡的馬鐙、防止身體滑動的高橋馬鞍和減少馬蹄摩擦的馬蹄鐵這三個戰馬法寶,又幫助君子軍贏得了無數先機,所以這場追擊戰不管持續多少時間,君子軍將士和陶應都有絕對信心贏得最終的勝利。陶應本人更已經在開始盤算,擺脫呂布的騎兵追擊後,君子軍是找地方休息一夜?還是冒險掉頭殺回去,折磨一下戰馬耐力不足的幷州鐵騎?
天色漸漸黑了,君子軍不知不覺間都已經越過在戰火中廢棄的豐縣小城,逃到了當年陳勝吳廣鬧事的大澤湖北面,但呂布還是在後面緊追不捨——因為他那絕對不亞於張飛的大嗓門一直在君子軍後方迴盪。察覺到了這一點,陶應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暗暗盤算,“天馬上就黑透了,呂布如果繼續緊追不放,夜色中我們的弓箭無法找到目標,沒辦法壓制赤兔馬的爆發力怎麼辦?”
“公子!”許褚忽然大吼起來,一把勒住戰馬,盡是血絲的眼睛和被凍得通紅的雙頰一樣紅,吼叫道:“公子,末將不逃了,呂布匹夫欺人太甚,我們都已經忍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還緊追不捨,末將要回去和他決一死戰!就算公子不許,末將也要去和他拼了!”
吼叫著,許褚根本不等陶應回答,掉轉馬頭提刀就往來路衝,口中狂吼,“呂布匹夫,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