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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行禮,大喊道:“玄德公,多日不見,在下可真是想死你了!翼德將軍,雲長將軍,你們也來了!”
“這個草包,來這裡迎接我做什麼?還嫌奸賊父子不夠注意你們兄弟與我的關係是不是?還有,你不在徐州城裡親自盯著奸賊父子的動靜,跑在這裡迎接我有什麼用?”劉皇叔心中咆哮,臉上卻盡是親切微笑,下馬向糜芳還禮道:“子方,許久不見,備也是萬分思念你啊。”
關羽和張飛也下馬還禮,糜竺則是氣不打一處來,剛一下馬就向兄弟喝道:“子方,你怎麼來了?還把我們的家丁帶來這麼多人?”
“我打聽了,陶應小兒忘恩負義,只打算在城門前迎接玄德公,所以我就來了。”糜芳理直氣壯的答道:“再說了,玄德公難得回一次徐州城,小弟那有不出城十里相迎的道理?如果不是訊息到得晚,本來我還想出城三十里迎接玄德公的。”
劉皇叔和糜竺都有一種想把糜芳掐死的衝動,劉皇叔還好點,沉住氣向糜芳拱手道謝,糜竺則逮住機會把糜芳拖到一旁,鐵青著臉低聲怒喝道:“你這個憨貨!不在徐州城裡盯著陶謙父子的一舉一動,跑來這裡迎接玄德公行一些無用的虛禮做什麼?你以為玄德公會領你的情?快說,這幾天徐州城裡有什麼動靜?”
“什麼動靜都沒有,就是陶謙老兒病得越來越重,聽說就快斷氣了。”糜芳老實回答,又表功似的低聲說道:“小弟昨夜又見了一次張航,除了又給了他一些水銀外,還給了他一些劇毒的砒霜粉,只要玄德公願意,陶謙老兒隨時可以斷氣。”
糜竺也是拿這個弟弟沒辦法了,只得又罵了幾句糜芳行事顧前不顧後與盡做無用功,趕緊回到劉備身邊,低聲把徐州城裡毫無動靜的訊息告訴了劉皇叔。而事情到了這步,劉皇叔再怎麼暗恨糜芳輕離監視崗位也沒用了,只能是將錯就錯,先讓糜竺纏住關羽和張飛,又邀請糜芳並騎同行,一邊向糜芳打聽徐州城中這幾日來的詳細動靜,一邊乘機暗示糜芳,要糜芳把毒死陶謙的罪名嫁禍到陶應身上。
和糜芳說話就是累,直到差不多是把整個機會對糜芳和盤道出,糜芳才恍然大悟,還拍著胸口向劉皇叔保證道:“請玄德公放心,事成之後,在下立即把那個郎中送到小沛,讓他充當人證,再在徐州城裡散播謠言,就說是陶應弒父下毒,毒死了陶謙小兒。”
“這個糜子方,還真是欠歷練。”劉皇叔悄悄搖頭,暗歎道:“等到大事落定後,我一定要好好教教這個糜子方,首先就要讓他管住他的臭嘴!不然的話,他遲早有一天要死在他的那張嘴上!”
終於看到熟悉的徐州北門後,劉皇叔和糜竺才發現糜芳的話並沒有完全說對,陶謙父子也不是忘恩負義到只在城門前列隊迎接,始終還是出城了一段距離,在北門外的一塊巨大開闊地上擺下了歡迎佇列,同時陶謙父子還組織了大量的百姓出城迎接,漫山遍野怕是有上萬人,敲鑼打鼓,禮樂震天,恭迎劉皇叔重返徐州的態度十分誠懇。見此情景,劉皇叔也悄悄鬆了口氣,基本放下了心——以陶應的偽君子性格,絕不可能當著這麼多軍民百姓的面動手。…;
雄壯渾厚的禮樂聲中,劉皇叔的隊伍逐漸走到了徐州的歡迎人群面前,劉皇叔也首先就看到了滿臉親切笑容的陶應陶二公子,讓劉皇叔無奈與痛恨的是,才半年多時間不見,陶應不僅氣度沉穩與儒雅了許多,還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方,包括陶商、陳珪父子、徐方、呂由和秦誼等徐州重臣,都只能站在陶應的背後一排,以陶應部下的身份參與迎接,由此可見,聲望大漲的陶應已經獲得了徐州文武官員的認可,已經是實際上的徐州第二人。
“小侄陶應奉父命,率領徐州文武官員與軍民百姓,恭迎叔父玄德公重返徐州!”陶應大聲呼喝,帶頭向劉皇叔抱拳行禮,後面的徐州文武官員也一起抱拳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