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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都有軍人情懷啊？&rdo;嘉欣彎下腰和央拉麵對面說道。
央拉有些害怕地往扎西身後躲了躲，迷茫地眼神望向扎西。
扎西用藏語和她說了兩句，又對嘉欣說：&ldo;她聽不懂漢語的嘛。&rdo;
&ldo;啊？&rdo;嘉欣微微吃驚，&ldo;她是外國人嗎？&rdo;
&ldo;她是藏族人。&rdo;
&ldo;她不是在讀書麼？&rdo;阮漪接話問。
央拉在她看來也快八九歲的樣子，這個年紀在讀書也應該會漢語的。
扎西嘆了嘆氣，快齊肩的黑髮遮住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憂愁。
&ldo;只是一個小學堂的嘛，請不到老師，現在教他們的老師是村子的人，也沒讀過啥子書。她自己住的村子太窮了嘛，都是老人和小孩，沒幾個人說漢語。央拉膽子又小嘛，在學堂不敢說話，藏語她都是一句一句來的嘛。&rdo;
幾句簡單的解釋，大家聽完都沉默不語。
有人出生便有各種外教等著，有人卻連基本的母語都成問題。
怪不了富，更怨不得窮。唯有沉默。
央拉體會不到大人們對社會的憂愁，她能感覺到的就是開心和難過。
她又扯了一下扎西的袖子，向此刻才路過，落後許多的軍車再次招手。
扎西看過去，正好瞧見副駕駛的女兵伸出頭看向他們這裡。
扎西拍著央拉的肩膀，說著什麼指向那個女兵，她的手招得更起勁了。
阮漪不知為何警惕心起來了，不尋常的感覺使她尋著女兵的視線方向轉頭。
有人背向曠野，遺世獨立。
&ldo;好了，上車。&rdo;大虎熊喊。
扎西還是想開那輛吉普，他站著等他們怎樣分配，央拉卻像知道要上車了，她硬拉著扎西坐回麵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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