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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我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我想我此時捂著小腹還惶惑望著他的模樣一定很傻。
可接下來的一幕,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料這芸芸滿座也怎麼都沒有想到‐‐
他解下素白的外衫,披在我身上,我訝然睜大雙眼,想要推拒時,他已毫無預兆地將我抱了起來。
我知道,我的心忒忒忒……不停地忒,可我面上不敢露出絲毫破綻,我不敢讓他這個有婦之夫知道我還該死的心悅他,免得惹他生厭。
他將我抱下鼓臺,轉角上樓時輕聲對我說,&ldo;花官,別來無恙。&rdo;
靜謐破碎,我被歲月拽了一下,沉入回憶之前,亦輕聲回他,&ldo;別來無恙。&rdo;
第13章 變故
他第一回抱我,可以追溯到十年之前,那時候我方滿十三。
那天的雨很大,花神廟終於沒能挨過狂風暴雨,被打碎一屋綠瓦,那瓦片比雨點鋒利,吭吭哧哧地掉下來,饒是我機靈得在瞧見一點苗頭時就抱頭鼠竄,仍是被砸破了腦袋。
血順著額頭流下來的時候,我反倒木訥地坐在角落不動了。我抱著腿,因鮮血下淌而被焐熱的額角給予我這無盡黑夜中僅有的溫度。我望著廟頂的窟窿出神。
小春燕後來說他回來的時候看見我那個樣子,以為我是在思考什麼人生哲理,譬如涉及到哲學之類的東西。瞧我那憂鬱的樣子與他描述的甚是相像。
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想的是:倘若我這時頂著這樣悲催的傷勢去找我的小樂師,他會不會因為我過於悲慘的生活和遭遇同情一下可憐無助但很能吃的我?
想到吃,我的五臟廟也好似破了個窟窿一般,急需我的慰藉。可是前幾日我沒能囤糧,今日並沒有糧食可以供我吃。
我的視線下移,瞧那破碎的綠瓦上的青苔倒是厚重異常。
我忍不住摳了一小塊綠皮下來,想都沒想,便輕咬了一點,似乎還是能吃的,有泥土的芬芳和雨水的清新。蒼天,我竟悲慘到這個境界。
這已經不是窮不窮的問題了,我認為這是有關於天下百姓吃穿冷暖的政治問題。
我們做乞丐的,除非是皇城本地的乞丐,否則其餘的乞丐是一概不曉得這一屆的皇帝是不是明君的。只是常聽從前的老一輩的乞丐說,不管是不是明君,我們過得都沒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我已實在忍不住想要去解語樓對我的小樂師分享我的遭遇。倘若能求得他三兩句安慰自是最好不過,若是求不到,我也須得去見他一面。是,我就只是想去見他一面,別的再沒有什麼。
挽起衣角和褲腳,我刻不容緩地衝進雨中,小春燕在我身後追問,&ldo;這麼大的雨,你又跑解語樓?!我看你是對那個姓景的走火入魔啦!&rdo;
是,我入魔三年了,自己都不曉得具體覬覦他些什麼。美色的話,我覺得小春燕他越長巴長巴好像也看著像是那麼一回事,只是我與小春燕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從來只是對他藏在磚塊下面的糕點有興趣,對他這個人提不起興趣。
每每和敏敏姐姐交流追求心得的時候,敏敏姐姐總將酸秀才誇得天花亂墜,而我覺得我的小樂師似乎除了美貌和彈琴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最要命的是,敏敏姐姐總是能列出她喜歡酸秀才的數十條理由,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而每每輪到我說,我就只能說我對他的美貌從一而終。這顯得我傻透了。
踩著雨水的節拍,我朝解語樓跑去,駕輕就熟地摸進他的琴房。
渾身是水的我並不敢離他太近,更不敢坐在他身邊沾濕他的蒲團,只能站在門邊,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