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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困。

顧錦央咳了一聲，將手裡的筆記本遞給了蘇清也，說：「小也，你沒事的話，來會議室，幫我錄下那幾個提案。」

蘇清也抱著筆記本，然後一臉懵的跟著顧錦央去了會議室。

蘇清也抱著筆記本坐在最角落，和一個拿著只錄音筆和小本子，準備激揚文字的小助理面面相覷。

小助理笑的含蓄又不失尷尬，非常不自然的說：「蘇，蘇小姐你好。」

蘇清也環視了一圈，顧錦央的秘書都不在，這會就只有一個負責做記錄的小助理在，所以她剛剛是被喊進來幹什麼來著？

蘇清也點頭，淡聲道：「你好。」

這下小助理笑得更尷尬了，悄悄的往旁邊挪了些。

蘇清也當做沒有看見一樣，自顧自的開啟電腦和手機，還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個手機支架出來。

小助理好奇地偷偷看了一眼，好傢夥，錄影片和錄音兩不誤。

幾分鐘後，會議開始。

蘇清也託著下巴，神色懨懨的打了一個哈欠。

顧錦央就坐在她對面，看見蘇清也推了一下鏡框，託著下巴的手慢慢移動，扶在了太陽穴周圍，鳳眸低垂著，鏡片反射出電腦螢幕上的光，將輕顫的睫毛遮得嚴嚴實實。

顧錦央頭疼的捏了一下鼻樑，她敢打賭，蘇清也不是睡著了就是在睡著的邊緣。

這邊的講話也快到尾聲，她講得很清楚，也很精彩，按照往常在她講完的時候早就響起了掌聲，但是今天沒有人敢鼓掌，全都小心翼翼地看著雙手環胸，面色冷凝的顧錦央。

而顧錦央正看著蘇清也。

坐在角落的小助理連大氣都不敢出。

幾秒後，顧錦央收回目光，輕聲說：「下一個。」

會議依舊在慢慢進行著，顧錦央有些不耐地轉著手裡的鋼筆，她突然有些後悔把蘇清也叫進來了。

一進來就犯困，犯困就算了，還弄出一副我在很認真聽、很認真記筆記的樣子，撐著太陽穴，頭也不點一下，有模有樣的，搞得她也心神不寧的，老是忍不住的想去看蘇清也，而且還不能看得太明顯了，不然整個會議室的人都會看過去。

這也不怪為什麼每次在課上睡覺都能被老師發現了。

因為坐在這上面，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等第三個人講完，蘇清也才將撐著太陽穴的手放了下去，抬眸看向顧錦央。

她捏著手腕，小弧度的活動了一下，又不動聲色的推了一下鏡框，眼底倒是清明不少。

蘇清也摸了一下口袋，裡面什麼都沒有，而小助理出於禮節的問：「蘇小姐，你是在找筆嗎？」

蘇清也楞了一下，接過了小助理手裡的筆，還有幾張筆記本紙，她轉動著手裡的筆，看向顧錦央的眼神越發清亮溫柔，不知不覺間，就連聲音都柔了不少，清御撫耳，又像呷著口酒，又醉又有些上癮，「謝謝。」

小助理收回手，支支吾吾的說：「不…不客氣。」

顧錦央的注意力幾乎是全程放在蘇清也身上的，看到這裡，本就不怎麼好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蘇清也毫無察覺，拿著從小助理那拿過的筆，和從小助理那接過的紙，勾勾畫畫起來。

她畫得認真，一點都沒注意到小助理一直在往她紙上看，也一點都沒注意到顧錦央講話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整個會議室靜得出奇。

畫了一半，再抬眸時，正對上顧錦央直勾勾的眼神，蘇清也撓頭，後知後覺地放下了筆。

顧錦央扯起一個笑，冷聲說：「散會。」

蘇清也縮在最後面，一直到會議室只有她們兩個人時，她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顧錦央的衣角。

顧錦央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