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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點，嚴越大概在開會，沒有立刻回復。
大約十幾分鐘後，嚴越回了訊息過來：【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阮知慕就走到外面走廊的僻靜處，小聲和他講今天來培訓的感觸。
阮知慕：&ldo;我總覺得自己還年輕，好像一直停留在二十多歲的階段，未來還很長，還有無限可能，然後才恍惚想起來，我已經……&rdo;
嚴越：&ldo;老年遲暮？&rdo;
阮知慕：&ldo;……我也沒那麼蒼老吧。&rdo;
嚴越：&ldo;那就精神矍鑠？&rdo;
阮知慕：&ldo;……能不能換個詞兒。&rdo;
嚴越：&ldo;寶刀未老？&rdo;
阮知慕：&ldo;……小兔崽子，又皮癢了是吧。&rdo;
兩人的年紀，其實已經完全不在&ldo;小兔崽子&rdo;的範疇了，但阮知慕說習慣了，偶爾還是會突然冒出來這一句。
嚴越悶笑：&ldo;你讓我說的，我真說了，你又要不高興。&rdo;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
阮知慕低聲道：&ldo;……你嫌我老。&rdo;
話語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笑意。
嚴越愣了愣，立刻道：&ldo;我剛才是在開玩笑，逗你的。&rdo;
阮知慕：&ldo;可是你就是說我老……你說實話，你確實是嫌棄我年老色衰吧……其實你說了我也不會生氣，我知道這是事實，一直有比我年輕比我優秀比我漂亮的粉絲追求你，色衰而愛馳，你現在會覺得厭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do;
嚴越急得滿頭大汗，堂堂一個上市公司老總，在會議室抓著手機，手足無措，來回踱步，不知道要怎麼哄老婆才好。
隔著玻璃，會議室裡一干人聽不到聲音，面面相覷，疑心是公司股價大跌或者出了什麼了不得的負面新聞。
不然一向冷靜自持、遊刃有餘的老闆怎麼會急成這個樣子。
嚴越又小心翼翼哄了兩句，見不奏效，徑直回辦公室去拿車鑰匙。
聽到對面傳來幾不可聞的悶笑聲，終於反應過來。
嚴越佯怒道：&ldo;你耍我。&rdo;
阮知慕溫溫柔柔道：&ldo;你剛才也逗我了，那我也逗逗你，很公平。&rdo;
嚴越：&ldo;不行，我還在生氣。&rdo;
阮知慕：&ldo;你不是在開會嗎，怎麼，會都不開了，專門來跟我生氣？&rdo;
嚴越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不肯理他。
阮知慕小聲道：&ldo;快點回去工作啦，不要鬧脾氣。&rdo;
被員工們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嚴越：&ldo;那我要補償。&rdo;
阮知慕無奈：&ldo;明早又想吃我做的蛋餅了？&rdo;
嚴越勾了下唇：&ldo;我要今天晚上……&rdo;
後面幾個字壓得極低，只有通話的兩個人能聽見。
掛完電話，阮知慕的臉都變得紅通通的。
他搓了搓臉，回教室去繼續上課了。
雖然自覺已經邁入中年人的行列，但他天生長得顯幼，二十多歲時看起來像高中生，如今看起來也只是像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