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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恰好闖進林落白的鏡頭。
手機卡嚓輕響,將一個穿著黑風衣,眉眼冷峻驚豔的男子微笑的瞬間凝固起來。
“在幹嗎?”他淺笑著走到身邊。
林落白裝作不經意的把手機放進口袋:“隨便拍了幾張雪景。這兒的雪果然好美。”
銀裝素裹,連綿不絕,有不少人在滑雪,林落白彎腰抓了幾把雪,在手裡團成球,跟在赫連獨歡的身後往積雪更深處走去。
風是刺骨的寒,吹得她一陣陣發抖,手裡的雪團一會兒就融化了,林落白的手被凍得通紅,還是不捨得丟掉。
前面踩著積雪的赫連獨歡突然停下步子,林落白不防他轉了身居然重重撞到了他的懷裡,手中快融掉的雪團順著他的衣領掉進去,冰的赫連獨歡身子抖了一下,扯住林落白的手,沉聲道:“什麼東西?”
撲哧一聲,林落白忍不住笑出聲,那雪團沿著赫連獨歡襯衣的領口一路下滑,冷得他手忙腳亂地抖著衣服。
意識到是她的惡作劇,他忍不住也笑起來,像豔陽春日,一霎眉目溫暖。
後來他教她滑雪,林落白先是害怕,不肯學,後來在他的循循善誘下終於鼓起勇氣穿上了雪鞋。
“雙腿微曲,重心向前,不要左右亂看。”赫連獨歡充當了教練的角色,扶著她的身子手把手地教她。
林落白站在雪板上,顫顫巍巍的,一抬步就覺得要摔,拿著雪杖的手還忍不住去拽赫連的衣服。
“你別放手,別放啊。”她的臉因緊張而散發出粉紅的光芒,赫連獨歡無奈地笑答:
“我不放手,你怎麼能學會。”他抽開身子迫使她放手自己去滑,認真起來像個嚴謹的老師:
“眼睛平視,不要怕。”
話音剛落,剛邁開兩步的人撲通一聲就栽到了雪裡。
林落白摔了滿身的雪泥,頭髮臉上都沾滿了雪花,怨憤地抬起頭就要哭:
“你這個壞人,說了別放手啊!”
赫連獨歡站在原地,看著被摔得一身雪泥狼狽不堪的女孩,忍不住吃吃地笑出聲。
拍掉她大衣上的雪花,赫連獨歡的眼睛黑湛湛的洋溢著寵溺:
“林落白,你還真夠笨的。”
結果他一下午沒放手,林落白到底也沒學會滑雪。
天色暮黑,茫茫白雪在燈光下反射出銀子樣的光彩,林落白渾身疼的快散了架,直到坐進車裡還在抱怨:
“你這個教練水平還真不怎麼地。”
赫連獨歡無奈地搖頭:“不同小女子一般見識。”
“餓了吧?”他問她。
“嗯。”林落白點頭,中午的料理她根本沒吃飽,下午又耗費了體力,她的肚子早餓得癟癟了。
“我在山下有套公寓,去那裡吃飯吧。”
他說話,雖然都是徵詢的語氣,可往往不等到反饋就已然執行。
林落白乾脆懶得回答,靠在椅背上被車裡的暖氣燻得迷迷糊糊,連什麼時候車子到了都不知道。
他輕輕拍她的臉,喚道:“喂,醒醒。”
林落白唔了一聲,困得連眼皮都睜不開,只動了動身子便又沉沉睡去。
他只得抱她下車。
輕飄飄的,這丫頭,恐怕最多九十斤吧。
回到他在山腳下的這套私人公寓,赫連獨歡將她抱上二樓,放進那間大臥室的床上,保姆蓉姐叩叩地敲門:
“先生,需要準備晚飯嗎?”
赫連脫掉大衣掛到衣架上,點點頭:
“先去準備吧,不過可能晚一會兒再吃。”
保姆離開之後,赫連獨歡在床邊坐下,盯著靜靜沉睡的女子看了好久。
這真是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