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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聽見樊小瑜的話後隨意地笑了笑沒再出聲，心中卻泛起了苦澀。
不知道是誰嘴快，小妹當了大組長的訊息不脛而走，這二人都還沒到家，一路上只要遇見一個熟人，就被問一次。
原本小妹只是在學校裡覺得難熬，如今回到村子裡，也有了同樣的感覺，儘管遇見的鄉親們都說著誇讚的話，但她總覺得這些人說的是一回事，心裡頭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農村的山好水好，人心卻複雜多變，嫌你窮又怕你富，哪怕是親兄弟間都沒有絕對的善意，每個人都包含著私心，或輕或重，最好的感情也許只存在於雙方都是孩童，乾淨得如同白紙，不懂人世間的名利。
期中考試之後，各個班級陸續有人反映丟了東西的情況，各級老師們所說的徹查也只是嘴上過一遍就不了了之。
四年級下午最後一節課是數學課，小妹縮著脖子坐在位置上，當她感覺到身後站著個人的時候，不自覺地咬緊了牙關。
校長蘇明兼任五六年級的數學老師，小妹是第一次與他交集，以往看著校長只覺得和善，可這種想法從她這學期上的第一節數學課結束後就不復存在。
班裡安靜的有些詭異，所有的學生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書，有的人臉上風輕雲淡，有的人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膽大的學生時不時轉頭找老師的身影，還有人將黑板上的題目抄了下來。
“然後呢？嗯？”
一道嚴厲的聲音打破了快要凝結的空氣，同學們好像瞬間得到了呼吸，平復好自己的心情之後，悄咪咪地回頭檢視情況，而小妹在發現蘇明站在自己身後時，就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就光列個式子，等著我給你做？”
蘇明的話讓小妹如同跌入了冰窖，她已經聽不進去蘇明說的話，只覺得自己被一隻魔鬼抓住了，寒冷一點一點的向自己靠近，想要逃避，卻無法動彈。
“你上去寫！”
蘇明見小妹一直地低著頭，將手裡的粉筆丟在了她的書上，後者聞言攥緊了手心，眼眶中瞬間積滿了淚水，她此時的大腦已經停機，只希望外面的下課鈴聲可以快一點響起。
“你們也別看熱鬧，我再找幾個人！”
蘇明沉著臉，接著便隨機喊了幾個名字，講臺邊上很快就站滿了人，將小妹擠到了最裡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