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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也是個執拗的人,張啟靈好幾次都沒將這他甩掉,索性就任由這人繼續跟著自己走了。
但顯然,黑瞎子的狀態不是一般的鬆弛。
隨著張啟靈爬上了曾經吳峫走過的那座小聖山,一個隱藏著的地道,逐漸顯現在眼前。
黑瞎子和張啟靈二人之間各懷鬼胎。
而黑瞎子跟著對方走的同時,卻一直在思考,自己能否戳穿張啟靈嘴裡被衍光善又杜撰出來的神明局。
衍光善說,那真神是祈,但啞巴卻用自己的話術,將這個神的名義去安到了所謂的一個怪物身上,黑瞎子覺得,啞巴肯定也在隱瞞著自己什麼。
為了保護張祈靈嗎?
“啞巴,我們把話說開吧。”黑瞎子已經走到了玉門的長廊,他沒有停下來,那個瘦削的背影也沒有。
二人之間的思考焦灼,使得偽裝出來的泰然自若,竟緊繃的厲害。
張啟靈驀然回首,停步,眸中的某種執念,正在席捲著他,可他壓下那異樣感,終是點頭答應了對方的談話要求。
這趕路人終於有心情跟自己交流交流了!
黑瞎子卻來不及竊喜,他隱藏在墨鏡後的眸子,帶著審視地打量著對面的人,彷彿他所看到的張啟靈,不再僅僅是張啟靈。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底裡正焦急地打鼓,如果真如啞巴所言,他遇到了那個衍光善,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的鎮定與坦然?
黑瞎子生怕最壞的結果,是啞巴也成為了衍光善設計張祈靈陷落的一環。
“你見到的白衣男人,是曾經傷害祈的罪人,這裡只有我們,所以你不用擔心被別人聽到,他告訴了你什麼我希望你全部都跟我說,你有你要完成的事,我不攔你,但現在,我的一切以祈為首先。”黑瞎子不是等到此時才敢說。
而是他從一開始對於張啟靈的試探,到現在,這一切都讓黑瞎子意識到,自己是真的無法阻攔面前這個毅然決然的張啟靈。
啞巴要進門,所以,這樣迫切的人,也不完全會聽從衍光善的命令,可啞巴,又將張祈靈推給了吳峫他們。
此外,這裡還有追逐他們的陳家及各類的九門人,無數個巧合與行為的重疊,讓黑瞎子哪怕不想懷疑啞巴,卻也覺得,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導向對張祈靈不利的局面。
被追殺、試圖欺騙自我、為他人獻祭……
張祈靈怎麼活的這麼慘呢?
顯然,張啟靈聽到另一位小哥的事情,神色一頓,眼底不知道翻湧著什麼,半晌才開口,“除我之前所說,再無…”
黑瞎子打斷了他的話:
“啞巴,你到底記得清不清楚?他衍光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放過…不是,我不應該說這個,你繼續想想,他到底和你又說了些什麼?說不定,衍光善就是利用你的不知情,來達到他的目的!”
張啟靈回憶一番,確認除了前面和黑瞎子所討論的白衣人出現外,對方真的沒和自己交代什麼,隨即再度開口道,
“再無其他。”
似乎張啟靈這個冰冷的人,被黑瞎子急火的態度所渲染了點,緊接著,他又跟打包票似的,搗蒜如泥地點頭,“真的。”
黑瞎子被張啟靈的肯定所暫時壓抑了下對衍光善的偏見和不信任,他第一次,略有神經質的攥緊了自己的胳膊,疼痛席捲著他的神經,彷彿他的身體,還遺留著過去被紅線五馬分屍的感覺,連現在觸碰到傷口,都心有餘悸。
“姑且信他。”黑瞎子說。
張祈靈意識到衍卜寸有可能在做什麼以後,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阻止這個男人濫殺無辜,可在自己起身的一瞬間,羽絨服的兜裡卻突然墜了個沉甸甸的東西。
他在衍卜寸逐漸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