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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你扣我零花錢嗎?”
“嗄?”她竟被他問住,其實腦子裡也不太曉得剛才的話底下欲接些什麼。
“好吧,你都放話威脅了,爹和娘又全往你這兒倒,我孤立無援,看來只得低頭允了,要不,往後在外頭走踏,沒零花錢沽酒買食,還得賒欠,那可真慘。”他嘴邊的笑紋陡現,咧出一排潔齊的白牙,語氣認真得很,但眉字間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他他他……這男人!她被戲耍了嗎?!慕娉婷這會兒終於領略過來。想著適才自個兒堪稱激切的反應,蓮頰倏地燒辣辣,耳朵和粉頸都浮開嫣色,唇瓣掀合幾回,偏就尋不到聲音。
她嫁的這男人啊,怎地同她原先在“雲來客棧”覷見的那一個不如何相像?
“你那時……根本不是這樣的!”杏目圓瞪,指控般地喃出一句。
刀義天“咦”了聲,狀若無意地悄悄拉近兩人的距離,居高臨下地俯望那張白裡透紅的秀容,徐聲問:“‘那時’是哪時?”這樣‘是哪樣?“
“那時在‘雲來客棧’,你打‘黑風寨’的惡人,手段好快,身影好冷酷,你、你……你現下卻來捉弄人!”害她心絞得難受,不知該用什麼法子說服他。
刀義天忽地仰首大笑,爽朗笑聲在長屋中迴盪,似乎無需角落那盆火爐子,也能將寒意緊逐子外。
“原來你那時就躲在客棧的廂房內偷覷我了!”他恍然大悟地頷首,黝目爍輝。
“我……我……”她欲辯難一言,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弄不懂是惱、是嗔,但總歸是霞燒雙頰。
抿起唇,她乾脆低垂粉頸,硬將心思放回賬冊上。
他的小娘子也是有些脾性的,不若外表溫馴哪!
思及她替那幾戶人家說話時的固執神情,還有此刻端持姿態、不來理會他的模樣,刀義天胸中微窒,鼻息略濃。她明就小臉赭紅,連雲鬢後的一小截玉頸也紅撲撲的,卻仍兀自寧定著。
說不出為何,她強自鎮定的樣子總能扯動他心深處的某根弦,鳴顫出近乎憐惜的氣味。
算盤清脆的撥打聲響起,他注視著她那雙伶俐的皓腕,她一手按在帳頁,一手在顆顆菱珠間跳飛,真不理睬他了。
他眉眼俱柔,暗自低嘆,道:“我剛回湘陰便先過來場子這裡,原是要尋周管事,同他商量接不來該如何安頓那幾戶人家,沒料及你已快我一步,把事情想過了。”
那雙忙碌的玉手忽爾停頓不來,圓潤指尖平按在賬本和算盤上,動也不動。
有股奇異的熱流在四肢百骸中左突右衝、搔癢著,刀義天深吸了口氣,不想多作抗拒,蒲扇大掌驀地握住她一隻綿軟小手,感覺她震顫了顫,似要挪撤,他反射地收攏五指,將她親密地扣住了。
低眉瞅著她黑如墨染的發,他啟唇又道:“娘近些年身子欠安,沒法再管府裡的瑣碎事,爹年事漸高,許多‘五虎門’的事務也都移交到我與幾個兄弟身上,老三和老五在北方,老四在南方,老二恩海則常是南北奔波。我若事忙,則偶爾有些想法欲做卻沒能立即施行,便如這次安頓那幾戶人家一事早該做了,卻拖到現今。
往後有你管著這些事,那很好。“她的小手軟得幾要在他溫掌中融化,依然輕顫不已,讓他心中那份憐惜愈擴愈大。
突地,他另一手滑過那泛燙的頰,勾起她的下巴。
他見到一雙含潤水霧的眸子,如浸淫在清泉裡的玄玉,欲語還休,扣人心絃。
“娉婷……”他首回喚她閨名,似吟歌般低沉好聽。
慕娉婷胸脯起伏促急,暖頰紅潮未退,猛地再湧一波,她又目眩暈沉了。
身子宛若僵化在原地,動彈不得,她被動地望著男人剛峻的輪廓。當那張粗獷臉龐緩緩對她俯下、一寸寸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