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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義天的嘴角始終掛著笑,但眼底忽明忽暗的輝芒又流洩出淡淡戲謔。“我們是夫妻,我自然該待你好,有什麼好疑惑?儘管我對成親沒抱持多大想法,但如今既迎你進門,你便是我刀家人。”他挪動腳步走近,揭開桌邊一隻小箱籠,箱籠是用來保溫的,裡邊擺著茶水。
所以他才待她好嗎?
就因她成了他的妻,教他視作刀家人?
思緒幽幽,在喉間化開澀然滋味,慕娉婷不禁要想,倘若換了別家姑娘嫁他為妻,他也是以這般心思對待吧?無關乎物件是誰。
她悄悄苦笑,有時,她真不愛自個兒生這麼多心竅兒,善感多愁總是不好。放寬心懷來想,她至少嫁了個有擔當、足讓她依靠的兒郎。不愁的,老天待她已夠慈悲。
緩緩,悶音一響,她眨眨眼睫,見面前桌上多出一杯溫茶,白煙正輕軟。
她迷惑揚睫,聽見男人淡淡然道:“喉又發燥了?把茶喝了會舒服些。”
慕娉婷彷彿瞧見世間最稀罕的玩意兒,一瞬也不瞬地直盯住他。
“你、你怎麼知道……”
“那晚你向我討茶喝,也是這般蹙眉又抿唇的模樣。”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弄不清他此刻的神態,不知他是否在對她說笑,她嫁的男人老攪得她頭暈目眩。她忽地思及打鐵場上那二十三座大風箱,她胸口如熔爐,他則抓著風箱把手一拉一推,教她心頭噗噗噗地爆開星火。
“謝謝。”低語,她略咬唇,沒立即舉杯潤喉,卻是起身揭開箱籠,斟出另一杯澄黃溫茶。“你也喝。”皓腕輕抬,把茶遞給他。
她身上的冬衫雖厚了些,仍溫婉地勾勒出她美好的腰身,微墜的髮髻在她側著臉容時,逸盪出奇異的風流,溫潤的雪耳下則扣著樣式樸素的耳墜子,隨她動作而微晃著。
她長相溫美秀氣,並非絕色,可舉手投足間皆帶雅氣,不疾不徐,連倒杯茶給他,那畫面也能這麼美。
刀義天目光如炬,感覺喉頭真也燥得不太好受,伸手欲接過她遞來的茶。
他絕非孟浪之徒,對女色亦能把持,但可能是因大媒大聘迎她入門,兩人已做夫妻,心已先一步認同,故瞧著她的眼神不由得熾烈,允許腦中興生遐思,無須遏制。
意隨心轉,他探出雙掌捧住杯子,粗糙掌心連帶包住她的小手。
“啊?”慕娉婷倏地一顫,但並未嘗試掙脫。
她下巴抬起,鼓著勇氣直直望入那雙若有深意的男性黝瞳,感覺他掌心如兩塊燒紅的熟鐵,熾得她手背都要冒煙,說不準要把那杯茶也給煮沸了。
“你的手好冷。”軟綿綿的兩團冷香。他微笑,允許自己再多握些時候,糙指為她取暖般緩緩磨蹭著那柔荑。
“有、有嗎?”很熱才是吧?他每下輕蹭彷彿都觸在她心上,害她呼息大亂。
“外頭下雪,你就穿這麼單薄出門?”峻毅眉間細紋略深。
她衣著哪裡單薄?慕娉婷怔怔想著。她一身剪裁雖簡單,裡襯可厚實了,都跟襖衣差不多,哪像他?
“這冬衣是我自個兒裁的,又輕又暖,我今早有裹著軟裘才出門,剛在打鐵場那兒覺得熱,所以就脫了,擱在錦繡那兒……你、你穿成這模樣,還來說我嗎?”
說到最後,她杏眸一瞪,渾不以為然。
刀義天微怔,跟著咧嘴笑開。“娘子,這樣的天還凍不著我。”
他隨意一聲喚,又如風箱拉推,把她心口那爐子火燒得好旺。
沒能多想,喉頭燥得教她幾要不能呼吸,藕臂下意識往回收,男人裹著她的手,她則手捧陶杯,螓首一仰便灌掉半杯溫茶。
“這杯不是給我的嗎?”他嘆氣,嗓中恍若遊蕩著戲謔。
等慕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