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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幹點別的。”說罷,他手裡的籃球帶著強勁的凜風,飛向了秦斯陽。
秦斯陽連忙避開,手臂還是讓籃球給擦了下,隱隱作疼,可見他用力的程度。
看出來了,遲鷹對他這些天的舉動已經極度不爽了,只是礙於朋友關係,沒在人前發作,給他留了點面子。
剛剛那一下,也是帶這般玩笑、半認真的意思,給他些警告。
正如蘇渺所說,誰都困不住凌空翱翔的猛禽。
他休想拿捏遲鷹。
這時候,有個胖胖的男生跑了過來,是班上的紀律委員李朝。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衝秦斯陽喊道:“不好了,蘇渺和秦思沅在班上吵起來了,好像還動手了,班長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斯陽冷靜地詢問:“誰起的頭?”
“秦思沅先起的頭,質控蘇渺是小偷,還罵她媽媽,罵的很難聽。”
遲鷹起身,拎了衣服便要走。
秦斯陽擋住了他的路:“女生的事,男生沒必要插手吧?”
遲鷹望著秦斯陽,眼神凜冽:“秦班長不需要去維持班級秩序?”
“沒必要,矛盾一次性解決最好,否則日積月累,心生怨懟,鬧出更大的事。思沅就是這暴脾氣,讓她罵幾句也就沒事了。”
“不、不是啊。”李朝終於喘平了氣息,接著說,“秦思沅罵了蘇渺的媽媽,結果讓蘇渺給揍了,看蘇渺柔柔弱弱的樣子,想不到還會打人耶!”
秦斯陽詫異:“你說誰被揍了?”
“秦思沅啊。”
遲鷹嘴角勾了冷笑,撿起地上的球,悠哉悠哉地拍著,起跳投籃——
“女生的事,男生最好別插手,是吧。”
秦斯陽沉著臉,馬不停蹄地衝回了教室。
……
其實蘇渺沒打秦思沅,就是甩開了她的手,力道有點大,她重心不穩自己摔在了地上。
但秦思沅唧哇亂叫,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以為她受了多嚴重的傷。
秦思沅將毛筆擲在地上,罵著蘇渺不要臉,翻來覆去也就是一些貧乏的詞彙,甚至不如蘇渺在巷子裡聽到街坊女人罵街的詞彙來的豐富。
她覺得無趣,正要撿回地上的毛筆。這時,秦斯陽大步流星走進教室,沒注意,一腳便將地上的毛筆踩成了兩半截。
伴隨著一聲“呲咧”,蘇渺的心也頓時裂成了兩半,愣愣地望著地上碎裂的筆桿。
秦斯陽渾然不覺,推開了發愣的蘇渺,將秦思沅護在身後,怒道:“在教室裡打人,你是想讓你的素拓分扣光,被學校勒令退學嗎!”
蘇渺充耳不聞,蹲在地上,心疼地撿起了斷裂的毛筆,低頭著一句話也不說。
“思沅,沒事吧?”秦斯陽擔心地問。
看到兄長趕過來,秦思沅越發委屈,哭哭啼啼地控訴著蘇渺的野蠻行徑:“我不過就說了她幾句,她要對我動手…太野蠻了,她本來就是偷兒,還不讓人說了。”
秦斯陽攬著她溫柔地安慰著:“沒事,哥在。”
蘇渺聽到她無端的指控,也委屈,也想哭,但她死死咬著牙。
因為有人疼,才能肆意掉眼淚,蘇渺知道自己的眼淚不禁換不來同情,只會讓他們看輕她。
她必須穿上厚厚的盔甲,保護自己。
蘇渺緊緊握著筆,嗓音低沉沙啞,仍舊堅持道:“是我買的,沒有偷。”
“還狡辯!”秦思沅越發哭得厲害,“遲鷹怎麼可能把自己用過的東西賣給你,他又不缺錢。”
蘇渺睨著她,報復道:“你信不信,某人送的草莓慕…”
話音未落,遲鷹拎著籃球,步履悠哉地回了教室。
她及時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