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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裹纏在黑暗裡的濃密霧氣,像是活過來一樣,悄無聲息地後退了出去。
正當週遊長舒了一口氣,在天邊洩露第一縷光線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何看到了一抹反光,一瞬即逝。
他快步追逐了過去。
只見在樓頂後方的水箱邊上,有一個緊緊蜷縮在白大褂裡的嬌小身影。
那個身影在月光之下劇烈地顫抖著,週遊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過去,那個身影暴露在外的是一條長長的棕色馬尾,「她」在外套下穿了一件赤紅色的內襯,像是一件襯衫。
週遊覺得那個身影十分眼熟,但……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姚醫師?」
那個不斷抽搐著的人影突然停止了動作,她小小的身形像是抽芽一樣漸漸舒展開去。
她像是一株活著的,會行動的美人花,受到了那麼一絲驚動,就此活色生香起來。
「她」,或許可以稱之為姚醫師,站在了魔術師的跟前,「她」的臉上滿是點點的汗水,一副銀色的圓框眼鏡掛在她的鼻尖上,「她」小小的臉蛋卻不復往日裡的單純,更多的是一種顛倒魅惑的模樣。
「她」就像是一個殼,在這具身體裡灌入了另一個不知名的靈魂。
「她們來了。」
一個空靈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吐出,像是一個夢囈,又像是預言。
週遊感覺周圍的天光漸漸暗淡了下去。他抬起頭,看到不知何時,那些像是被什麼操縱的女屍靜悄悄地懸浮在了半空中。
風颳起她們潔白的裙擺,露出乾枯皸裂的小腿皮肉。
一具具行屍走肉,明月當空,本該是仙女曼妙的舞姿,卻陰森恐怖到了極致。
週遊站在天台上,不再動彈。
這是一個巨大的謎語,還是一個恐怖的騙局?
就在萬物俱寂,無聲之時,突兀地一聲槍響。
週遊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傷口,卻沒有摸到有鮮血湧出。
他機械化地抬頭看去,面前的女孩子正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對著他「微笑」。
可就在這個笑容的背後,女孩兒的腦門上,洞開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大洞。
鮮血順著鼻樑緩緩浸透了她的臉,原本清晰的她,變得不可辨別。
在鮮血下,像是在湧動著另一張臉。
他想要衝上去,可就在他即將接觸到女人的時候。
他的後腦勺一疼,面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而在他面前的女人卻跌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這是一場夢嗎?」
魔術師看著眼前的光暈漸漸擴散開去,清晨的鳥鳴毫無阻隔地傳入了屋內,溫柔的日光像是毛茸茸的手拍打著他的臉龐。
他被弄的發癢,趕忙坐直了身子。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梔子花的香氣,他捏了捏鼻子,從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一個女孩兒輕快地站在了他的床邊。
「早上好!你起了個大早吶!」
週遊認識聲音的主人,也因為昨天那個不祥的夢,忽然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畢竟沒事,週遊想了想,那個女孩兒已經頗為自來熟地坐了下來。
……
王石屹推開一扇大門,紅木的雕板上,花式頗為古樸,上頭堆砌的是一個飛天倒彈琵琶的模樣,逸塵而超脫,不似人間的姿態。
屋內燃了香料,一股檀香的氣息充斥精舍,王石屹撣了撣衣袖。
房屋的主人卻不以為意,他笑著問:「事情可順利?」他的語調平緩,像是長輩一般照例詢問。
王石屹搖了搖頭:「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擰不過他。」
他想了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