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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我會看著你的。」
陳南淮直起背脊,他看到玻璃鏡中,那個在黑暗裡攢動的身影,像是忽然有了萬丈的光明。陳南淮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在曾經被埋沒的歲月裡,也有人那麼從樓上笑著和他說話,和他招手,讓他不再泥足深陷。
而並非是李蘭舟那樣,哪怕週遊跌入了阿鼻地獄,他都只會在後頭推波助瀾。
那是一個想要救他的「人」。他轉過身去,半靠在窗邊,努力湊出一個笑容來,面前的魔術師卻又揚起了一個他招牌似的得意的壞笑。
魔術師伸出兩隻手臂,按住小片警結實的肩頭,他的手指修長軟糯,他用指尖死死地扣住他。
陳南淮只感覺天旋地轉,面前的週遊,那張帶著些許魅惑的臉蛋,離他的臉龐越靠越近,他不知所措,彷彿他活了二十八年所有的生活常識,和文理知識都一併被拋去了爪哇國,只餘下,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做什麼的三連問句。
他覺得自己這顆心跳得飛快,時速超過七十邁,像是一不小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似的,他只好下意識地閉上眼,但合上雙眼卻更是要命。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睫毛好像擦到了什麼,帶著香水的芬芳漸漸擴散襲擾著他的鼻與舌,他感覺到口乾舌燥,他嗅到了別的男性的氣息,正撲面而來。而他卻束手無措,而這具快三十年和誰都不曾親熱過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想要迎合這樣的感受。
陳南淮內心裡有個小人正仰天長嘆,完了,完了,這下可全完了,我這是要失身了,還是失給個男人?
陳南淮天人交戰之際,那股子淡雅的香水味越發鮮明,還有幾縷醫院消毒水獨有的禁慾味覺,讓他不由得心顫。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稀稀拉拉的腳步聲,還有一聲女子的驚呼。
陳南淮趕忙睜開眼,發覺週遊正用雙臂圈著他,兩個人的鼻尖距離不過是一張a4紙,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眉眼之中含著一種幾乎稱得上異樣的情愫。
陳南淮不敢直視這雙剔透如水晶的眼睛,他紅著臉偏過頭,站在門邊正拿雙手十指捂著臉的姚臨,毫無可信性地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說著,還張開五指縫,偷偷往窗邊偷窺。
週遊這時自然而然地收回手,手掌卻搭在了陳南淮的後頸上,輕巧地一捏,像是在暗示什麼。
陳南淮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菩提老祖不動聲色敲了三下腦殼的孫猴子,覺著面前的男人像是打了個機鋒,又感覺不是,百思不得其解,腦瓜裡的騷想法來了數圈,卻怎麼都猜不透,想不明白。
週遊清了清嗓子:「姚醫生,你精神好些了嗎?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一下。」
他的手慢慢下行在不為人知的角度,悄悄按在了小片警的後腰上,從掌間傳來的熱力,清清楚楚地反饋到了陳南淮的身上,讓這個大老爺們都不由得為之一怔。
陳南淮惡狠狠地瞪了週遊一眼,卻正迎上他那抹子壞笑,像是針尖遇上了海綿,全身上下十八般武藝沒了使喚的去處,只得把腦袋偏向一旁。
週遊笑著說:「那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週遊,姚醫生既然替朱醫生辦事,自然也應該知道我在社會上的職業是有些丟人現眼的魔術師。」
陳南淮黑著臉說:「不過週遊目前是我們警局的實習顧問,我們是警方的人,機緣巧合下,週遊被送到了這裡,而我是他在警局裡的同事,算是他的前輩,我叫陳南淮。」
他的語氣頗為不善,他不是一個擅長把情緒收拾得好好的男人,所以向來大家都說的是老謀深算的李蘭舟,而並非是機關算盡的陳南淮。
「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姚醫生。」週遊笑著問。
面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