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盈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員外的小兒子,不知你見過沒有,比你還小三歲,挺機靈的一個孩子,聽說昨天夜裡不知為何跑去城外遭遇了妖物,今日晌午才被發現。”奠匠微微嘆息:“記得他家裡僕從時常帶著他去斜對面陳記鋪子裡買蓮花酥,說沒了就沒了。”
“哦,不知是何等妖物所害?”第二春秋問。
奠匠指了指自己的脖頸:“這裡被咬了一口,連著周邊肩膀肋骨都被咬去了半截。被發現時早沒了氣息。”隨後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身後的壽材上,恨恨道:“多半是被這畜生喚了名去。”
第二春秋沉默不語,趙辭卻瞥見方苗兒臉色慘白,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便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小苗兒,是害怕了嗎?我們不再說這些便是。”
“不是的!不是的!”方苗兒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哽咽道:“我,我認識那個人,他是書院的學生,我不敢去找書院的大人。就是他,就是他說他識字,能十文錢一個字教我寫自己的名字!”
雖說兩個少年連朋友都算不上,但前些日子還認識的人,在隻言片語間便得知了死訊,這讓心思單純的小姑娘難以接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怎麼抹都抹不乾淨。
趙辭輕輕將方苗兒拉入懷中,第二春秋則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默默地從包裹中拿出一張白絲絹,揮筆寫下“方苗兒”三個字,隨後輕輕吹了口氣。趙辭和奠匠同時看向第二春秋,這一口氣吹過去,不光吹乾了墨水,只怕將來小姑娘無論怎麼洗,都洗不去這三個字了。
第二春秋將絲絹遞給方苗兒,柔聲道:“沒事,先前說了我能教你寫,這三個字就是你的名字,天色太晚,別看太久傷了眼睛,我明天再教你如何運筆。至於那個夭折的少年······”第二春秋看了一眼壽材,繼續道:“你看,這頭莫回首都讓我們殺了,邪祟自當得到誅滅。”
方苗兒用力點了點頭,她沒有立刻收下絲絹,只是抬起手臂狠狠抹了眼睛,開口說:“嗯,我們也早些去縣城吧,天色暗了,大家著了露水可不好。第二哥哥,我幫你收拾吧”
隨後淚眼朦朧方苗兒用衣襟擦了擦手,小心接過絲絹,塞到了自己懷裡。接著幫著第二春秋一塊收拾筆硯。
四人隨即結伴同行,此地距縣城尚有七八里路,但三人皆非凡生,一心趕路之下速度自然遠超常人。趙辭沒了竹笠倒也沒了半點先前大俠瀟灑孤高的氣場,她揹著方苗兒和她裝滿野菜的竹簍,腳力竟絲毫不比第二春秋和奠匠慢。
不消片刻,四人已經來到了金蟾縣縣城大門處。
此刻夜幕已至,金蟾縣大門口卻是燈火通明,門口還站了數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停下腳步的奠匠向第二春秋和趙辭解釋道:“金蟾縣乃邊境縣城,雖然近期雲間道封堵,北幽國與這邊的往來近乎斷了,但這十幾年來幼童遭遇意外頻發,因此守衛頗多。”
第二春秋與趙辭點頭表示知曉,趙辭放下方苗兒,四人走向城門口。
看到有人夜間要入城,幾個守衛都警惕地看去,只是一看見奠匠,幾人的神色明顯緩和了下來。
“譚師傅,這麼晚才回來啊,您這背的是······”看到奠匠過來,一個守衛熟絡地打招呼,只是看到奠匠揹著的木匣子後,守衛的聲音明顯低沉了下來:“又是哪家的孩子出了事?”
奠匠笑著拍了拍身後的壽材,道:“這次不是哪家的孩子,是個害人的妖物,多虧這兩位少俠對付了這妖物,不然這小娃兒只怕是要被這妖物害了去。近些年金蟾縣幼童易折多半是這妖物搞得鬼!”
幾個守衛驚訝之餘,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看來這些年金蟾縣受妖物毒害地不淺。一個年長的守衛出來向第二春秋和趙辭抱拳行禮:“我乃此處守衛什長,本縣遭妖物荼毒十餘年,多謝兩位俠士仗義除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