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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潘雲通知我趕到那家門診,對嫌疑現場進行勘查。
從走進門開始,我就在那座充滿藥水味的房子裡尋找床鋪。那裡的確有一張病床,床單很新,看樣子剛換不久。病床的旁邊擺放著一個平板推車,年輕醫生解釋那是平常用來推藥品和醫療器具的。我取尺量了一下,心裡便有了數!
那個年輕醫生被帶到公安局時,連說自己冤枉!潘雲心裡有底,笑著問他:“我們都還沒開口問你什麼呢,說自己冤枉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呀!”年輕醫生怔了怔,馬上說道:“我是不知道你們要問什麼,但來這地方是鬧著玩的嗎?我什麼壞事也沒幹過,來這裡當然冤枉了!”
“既然知道不是鬧著玩,我希望你能看清形勢,給自己爭取一次機會!”潘雲慢悠悠地點支菸說道。他不慌不忙是有原因的,在那家診所的床墊和平板推車上,我們提取到了幾處人血,初步檢驗和死者的血型一致,至於是否就是死者留下的血跡,還要DNA檢驗部門做進一步檢驗。一起送去檢驗的,還有從死者指甲裡提取到的皮屑組織。不過,現場的所有環境和我的推斷之間驚人的一致,使這種檢驗的結論失去了懸念!
年輕醫生沒有出聲。
此刻我坐在年輕醫生的前面,心裡卻並沒有潘雲那般輕鬆。
我是主動要求參加審訊的,因為我當時的心裡還有另一個懸念,這個懸念在未得到證實前沒有跟潘雲說,那就是:兇手是第幾次作案?
割乳是一種變態行為,是累積一定經驗後不自覺的慣性行為,如果這種行為實施得很流暢,無絲毫顧慮其他的跡象,那麼就意味著兇手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我們把這種行為稱之為兇手的“簽名行為”。從這個案件來看,死者被切割的傷口走向流暢,毫無停頓,顯得得心應手,自我看見的第一眼就感覺得非同尋常!
當然,首先要弄清楚的是當前的殺人案,只有開啟這個突破口,才能步步深入,順利偵破其他的案件。
“你是醫生,應該明白生物檢材是怎麼回事。”我旁敲側擊地對他說,“沒有可靠的證據,我們是不會把你帶到公安局來的。”
年輕醫生看我一眼,沒有出聲。
“好吧,讓我們來回顧一下死者遭受過怎樣的痛苦過程吧。”見他沉默不語,我決定刺激一下他,“那女人打完針,剛取下針頭,便被人按在床上,掐住了脖子。女人無法呼吸,無法呼救,於是不住地掙扎,還抓破了兇手的臉。為防止動靜過大,兇手用被褥或者枕頭捂住女人的臉,用紗布當繩子綁住她的手,勒得她生疼,使得手臂上顯出了血印。兇手繼續施暴,女人的痛苦讓他感到快感!這個過程,一直延續到女人停止呼吸。”
年輕醫生臉色蒼白起來。
“女人生前被人咬過。那裡留下的牙痕,是很純粹的咬噬,沒有吮吸的特徵。咬噬和吮吸的區別在於,前者體現了恨,而後者體現了慾望!這說明,本案的兇手這樣做是出於恨,而不是純粹的發洩慾望!心理專家認為,這樣的人內心深處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故意施加心理或生理上的痛苦,讓受害人感到痛苦和恥辱,從而使自己的情緒得到釋放。——這種方式,我們通常稱作性報復!”我繼續說道。
年輕醫生渾身顫抖了一下,他看著我,:“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我認為,你非常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我迎住他的眼光。
他復又低下頭,不再開口。
“通常作出這樣的行為,與內心曾經遭受過性創傷有關,你受到過怎麼樣的創傷呢?”我停頓了一下,突然加重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