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族長之變 (第1/2頁)
酒釀四喜丸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臘八過後,很快到了月底。
臘月二十八,這一天是下任族長繼任的日子,不僅京城四房的人已經等在了祠堂裡,便是金陵族地八房也在幾日前風塵僕僕抵達了京城,更是在寧國府的用心款待下從旅途疲憊中恢復過來,一個個面色紅潤,油光滿面地坐在大堂裡。
難得十二房族老及分支代表齊聚京城,可謂是濟濟一堂。
看著這些人臉上或嫉妒或埋怨或木然或諂媚或暗暗得意的表情,賈珍暗自一嘆,不過十幾個人,心中另有謀劃的足有一半。這樣的家族對內無法團結抱團,對外無人能當大任入朝為官或成為名士清流,只為族裡的些許利益汲汲鑽營,能有何前途?
站起身來,他團團行了禮,開門見山便道:“今日本是珍繼任族長的日子,只是不知幾位長輩為何突然臨時變卦?父親給幾位的信諸位都接到了,難道不是默許他老人家的安排了嗎?”賈敬雖然離府,但族長人選早就知會各支族老。
一個嘴角長著顆痦子的肥胖中年人“呵呵”一笑,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珍兒,話不能這麼說。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父親的能力各房有目共睹,雖說你是他兒子,但這畢竟還年輕嘛,大夥心有猶豫實屬正常。”說話的是金陵三房的賈放,做生意的好手,擅經營,族裡的鋪子多數都是他在打理。
“放兒說的對。珍兒雖然襲了爵,封了個一等將軍,但咱們祖上軍權早就上交陛下了,將來想在朝堂上站住腳,只能靠科舉入仕。”這是賈代儒。
賈代修忙道:“儒三弟說的沒錯。珍兒這一支人丁單薄,族中諸事繁雜,所耗精力不少,我看不如交給人丁興旺的西府打理。”
“西府好。赦大哥便是最佳人選。政二哥,珠兒都會讀書。不是說明年珠兒就要考舉人了嗎?天下承平已久,朝堂越來越重文輕武,以後賈氏便慢慢改成詩書傳家,向清流轉型,我賈家或許還能更上一層樓。”說話的是個面色蠟黃,身體清瘦的五十餘歲老年男子,正是金陵六房的賈效,也是個秀才。這一房人口也不多,算是懂規矩的一支。自然,也沒什麼權勢,沒想到悄悄投靠了西府。
“效大哥這話說的糊塗。想從武轉文哪有那麼容易?敬大哥還是二甲進士呢,結果如何?有沒有被清流接受?哼,狗肉貼不到羊身上。依我看,還是繼續讓小子們從軍。天下承平已久未必是劣勢,也說不定能變為優勢。北疆、西番、南海那些異族這些年也緩過來了,不知哪天又會扣邊。所以嘛,我是支援珍兒的,誰說一等將軍不能再掌軍權呢?只要陛下願意,隨時都能由虛職變成實職,可比舉人、進士甚至做文官這些水中花容易。”八房的賈故長得魁梧高大,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精光四射。
“這話也不全對,恩侯也是將軍啊。”有支援賈赦的反對。
“恩侯?哈哈。別逗了,瞧瞧他那身子,整日在後院廝混玩-女人,給軍權他能上的了馬拉得了弓嗎?”
眾人先是七嘴八舌地議論了好一會,說到緊要處還激烈的爭論起來,為了說服對方,甚至互相揭短。
一個說:“你那小舅子五十兩銀子買了人家兩百畝良田,仗勢欺人,仗的是誰的勢?還不是你的?你的勢哪裡來的?還不是敬大哥給的。沒想到你今天竟然不支援珍兒,簡直忘恩負義。”
“別說我。你呢?要不是政二哥的舅兄王大人幫你抹了打死人的案子,你能繼續過你的好日子?”
“我是中了別人的套。費了老大工夫查到了幕後人,你以為是誰?哼。”
“是誰?總不會是王家吧?哼。”
“可不就是他家?為了一個鬧市的鋪子,就對老親下手,差點要了我的命。還來賣好,讓我感恩戴德,我去他的。反正我只會支援和王家不關係的珍兒。”
越吵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