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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貝塔人?&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你是不是……算了。你是貝塔人,這就是問題的答案。貝塔人總是比別人多些奇奇怪怪的行為……&rdo;他話音漸低,&ldo;你準備好離開了嗎?&rdo;
梅休猶疑不決地瞥了一眼邁爾斯。
&ldo;見鬼!&rdo;奧森叫道,&ldo;我是在問你,不是那個矮子!真夠倒黴的,下面幾個星期都要在早餐桌上看到你。見到他就讓我倒胃口。是啊,笑吧,你這個小突變異種,&rdo;最後一句話是沖邁爾斯他們站的方向說的,&ldo;我打賭你想要挖出我的肝。&rdo;
邁爾斯憂心忡忡地止住笑意。他本來以為自己的樣子已經夠恭敬的了。也許那句話是說給伯沙瑞的。&ldo;沒有,先生。&rdo;他眨著眼,努力表現出謙遜的樣子。
軍官怒沖沖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ldo;噢,下地獄去吧。&rdo;然後站起來。
他的眼睛又再次落在埃蕾娜身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埃蕾娜皺著眉看看他。奧森環顧四周。
&ldo;告訴你,矮子。&rdo;他用大發慈悲的口吻說,&ldo;你可以留著你的飛行員。最近我抓夠了貝塔人。&rdo;
梅休長舒一口氣。邁爾斯也放鬆了,暗自高興。
僱傭軍上校指了指埃蕾娜,&ldo;作為交換,我要帶走她。去收拾你的東西吧,親愛的。&rdo;
一片凝固的死寂。
奧森色迷迷地朝她微笑,&ldo;相信我,不去參觀沃維是不會有什麼損失的。做個好姑娘,你也許還可以拿回你的錢。&ldo;埃蕾娜朝邁爾斯睜大了眼睛。&ldo;大人?&rdo;她用遲疑不決的微弱聲音說。這不是順嘴滑出的,她有權請求她主人的保護。讓他傷心的是她沒有叫他&ldo;邁爾斯&rdo;。伯沙瑞仍然紋絲不動,面無表情,神色堅定。邁爾斯走到上校身邊,他的恭敬越來越勉強。&ldo;協議上說你們是要帶走我們的飛行員。&rdo;他用平淡的口氣說。
奧森狡詐的笑著道,&ldo;規矩由我來定。她跟我走。&rdo;
&ldo;她不願意去。如果你不想要飛行員,就另外選一個。&rdo;
&ldo;這你用不著擔心,矮子。她會過得很愉快的。回去時你可以 來接她‐‐如果她還想跟你走的話。&rdo;
&ldo;我說了另外選一個!&rdo;
僱傭軍上校吃吃笑著,轉身要走。邁爾斯一把抓住著他的胳膊。其他僱傭軍看著這場面,甚至都沒拔槍的意思。奧森的臉高興地放著光,他轉了回來。他正希望自己這麼幹,邁爾斯意識到。好吧,這麼說,我已經……
搏鬥短暫,雙方實力差距懸殊。一把抓住,一個反身,轟然一記,邁爾斯被臉朝下重重按倒在甲板上。頓時嘴裡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意猶未盡,一腳準確無誤地命中了目標‐‐他的肚子。邁爾斯蜷曲著身體,確保他不會立刻再挨一腳。
邁爾斯痛苦地縮成一團,臉頰靠在防滑席上。感謝上帝,還好沒有踢在胸腔上,混雜著憤怒、疼痛和噁心,他的思維胡亂飄蕩著。邁爾斯斜睨著那雙氣勢洶洶踏在鼻子前面的靴子。鞋頭肯定是包鋼的。
僱傭軍上校手背在身後,圍著邁爾斯轉了一圈。&ldo;怎麼樣?&rdo;
他問邁爾斯的船員。鴉雀無聲,毫無動靜。大家都望著伯沙瑞,他還是穩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