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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相手中佛珠轉了兩轉,就在他欲出手時,矮樹後彈出一個人影,眨眼間拉開了與三人之間的距離。
一個修長清瘦、五官精緻、眼眸微垂、神色冷淡的少年,正是感覺到能量波動悄聲摸過來的江寧。
「江寧小友。」
「江寧……」三人幾乎同時開口,之後同時詫異對方竟然認識江寧。
江寧不理會他們的異樣情緒,淡淡點了點頭,說:「閒來無事,隨便走走。」
這隨便走走可真夠隨便,都隨便到深山老林裡來了,看來這小孩也不放心古墓這邊,特地跑來查探。
景容唇角微微翹起,說:「既然遇見了,不如一起吃個飯,上次說請你吃火鍋,結果都沒有火鍋店營業,今天時間剛好。」
上次雖然是在市局食堂裡吃的,但食材比火鍋店裡還豐富,江寧想起忍不住咽口水。
他對景容那點氣早就散了,人家跟他非親非故的,立場在那裡,幫著焦家才是正常的。
說實話要不是鏡相、焦祁都在,他又要跟著景容蹭好吃的去了。
江寧頗遺憾地搖了搖頭,說:「不了,多謝!」說完轉頭就走。
「江寧……」焦祁第一個追了上去。
江寧不想見到焦祁,可也沒有拔腿就跑的道理,弄得好像他做了虧心事似的。他不跑,焦祁很快到了近前。
景容早已把遇見江寧之後的事,原原本本地跟焦祁說了一遍,焦祁又是感嘆又是心疼。這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爺爺竟狠心讓他流落在外這麼多年。
一對雙胞胎,焦陽在母親懷裡撒嬌的時候,江寧已經可以幫江雲亭劈柴燒灶,被鎮子裡的孩子欺負連哭都要悄悄的,生怕讓江雲亭知道與鎮子裡的人起衝突,讓他們祖孫兩人的生計更艱難。
焦祁還沒和江寧說上話,自己的情緒先崩不住了,完全不像是焦家從小培養起來的接班人。
景容遠遠看在眼裡,心裡暗暗嘆息一聲。不過鏡相法師在這裡,他自然不能跟著一起,轉過身與鏡相法師寒暄:「潯陽一別有大半年了,法師近來都在東北?」
鏡相搖頭,「我與江小友早年相識,特地過來看他,倒是景施主、焦施主怎麼在這裡?」
景容是潯陽新一代玄學大家,手繪銀符不說,於陣法一道的研究別具一格,實用性極強,年紀輕輕已聲名遠播。鏡相法師來歷成迷,七八年前便是潯陽古學的名譽教授,多年來年容顏絲毫未變,幾乎每次61局遇見棘手的案子,都要請法師出來幫忙。
兩個人精,張嘴就是你來我往的互相試探。
「江寧不接潯陽箋,古學裡派我過來看看。」景容想起江寧有提過鏡相法師,應該是和溪澤大妖有些過節,可惜當年他不曾來過雲山市,不然說不定能早些認識江寧。
「焦施主與景施主一路?」一張潯陽箋,能請得動他們二人?怕還有別的目的。他第一次見江寧,便覺得此子命格清貴,不該拘於小鎮之中,難道是跟景焦兩家有什麼關係?
景容將古墓一行挑重點與鏡相說了說,「請焦祁過來幫把手。」
「哦?」鏡相法師聽景容說要再探古墓,笑問:「貧僧可否跟著兩位施主一同去古墓裡見識見識?」
明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帶著疏離的溫和感悄然消逝,高深法師形象直接崩了。
景容與鏡相法師有過兩次合作,覺得此人深不可測,心中對他多有戒備。
此時見他笑得稚子一般,景容暗自一哂,最複雜不過人心,他景容真是俗人一個。
焦祁兀自糾結,江寧放慢了腳步聽景容說話,此時扭過頭揚聲說:「我也要去。」
景容看向焦祁,焦祁點了點頭,說:「焦陽在來雲山的路上了,我們一起吃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