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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這回是真的結束通話電話了。
不過看起來也沒什麼好套話的了。
我及時表示『你們辛苦了,加油,我就不待在這裡給你們添麻煩了』,然後相當自然地離開。
——怎麼說呢,其實我感覺咒術師從性質上來看跟消防員差不多,只不過消防員解決火災,而他們是解決詛咒罷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還都是與天災對抗原本挺高大上設定,這麼一看倒是接地氣多了。
就是感覺人家都這麼辛苦了,我還不好好配合,還套話,是有點點過分了。
既然這樣,那下次只要是不涉及我家裡那個見不得人的腦花的事情,我就好好回答吧。
如果有下次的話。
我這樣想著,從與來時的不同另一條路離開,稍微繞遠了點從平時遛狗時會經過的花園小徑走,看到一個魚缸飄在路邊,停留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
也好在這時候這條花園小徑不會有人經過。
「好了,我們回去了。」
我走過去,說。
海鷗學園後續的事情,我沒有親身經歷,不過也有關注了一下。
不過實際上從外界的角度似乎也看不出什麼。
據說一般咒術師辦事都會放那個需要念一串中二咒語的[帳],放了之後普通人就基本察覺不到了。
而海鷗學園也沒有什麼發生什麼『火災』『地震』『爆炸』『犯罪分子投放毒氣』之類的大動靜,甚至第二天學生們都還是照常上學。
不過寧寧似乎沒有去學校。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遛狗途中順道去海鷗學園看了一眼的我想著,溜了一圈回到家。
倒是夏油傑,自從昨天從海鷗學園離開後,就過於安靜了——雖然他平時也算不上話多吧,不過這一天下來他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不過很可惜,我也不是擅長關懷別人的,只是意思意思問了一句,「夏油君,今天天氣不錯,你要不要曬曬太陽?」
等等,這麼問是不是有點奇怪?
不過在我收回這句話之前,對方已經應聲了。
[嗯]
那好吧。
我現在已經習慣差遣礁了,熟練地指揮礁把放在櫃子上的魚缸端到可以照到陽光的書桌上,連同沒有存在感的醜寶一起。
然後將我自己堆在茶几上的各種書和本子也都抱到書桌上,將軍跟隨我走來走去時發出的鈴鐺聲在空蕩的房間裡十分清脆。
我搬了一個椅子放在書桌前,坐下,然後在溫暖的陽光下翻開記錄了很多靈感的筆記本。
前一頁還遺留著我在秋葉原看著那對年輕情侶相處時記錄下來的靈感,以及一個潦草的小速寫。
我看了一眼,翻過那一頁。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夏油的聲音自言自語般響起,[我只是對我的過去有些疑惑。]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是失憶人士嘛,會想『過去的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從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情來看,就算是傷到了腦子的人啊不,傷得只剩下腦子的人,也會想自己『生前』是不是不屬於主流意義上的好人。
——這樣的事。
除非找回失去的記憶,不然這樣的困擾大概會伴隨他很久。
但是相對的,腦子君恢復記憶很大程度上對我來說應該並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我現在跟他互利互助相處地還算愉快,如果恢復記憶,那可能就要面對一個危險性不低的陌生人了。
哎,真麻煩啊。
我在心裡略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然後在空白頁上落筆寫下了第一個片語。
[你在做什麼?]夏油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