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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出頭。周尚書是秉公正派的清官,但凡打架受了傷,宗銘從不敢和他家老爺要錢看病。”
曉凡驚奇問道:“那可如何是好?”
明皓奸笑著說,“他人小鬼大,隨意從我身上取下個金墜兒,抹額上摳個玉釦子,當個幾十兩不在話下。娘那時總納悶,我自學堂下來,身上的稀罕飾物總見少,不過幾日,那些少了的便跑到自家當鋪的櫃檯上。”
曉凡笑得發顫,一手托起阿皓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她,問道:“伯母竟不問你的?”
阿皓笑答:“我便裝傻,總說大約是掉在哪處,被什麼人拾去當了。”
又憶道:“後來到了十歲,爹爹見我天天長大,越發不像男孩兒,乾脆就請了師傅在儲鳳閣教我。這一年,炎兒月兒也來了,我們三人便開始一起讀書習武。哎……自那後,宗銘再沒的人替他作文章搪塞,吃手板的事成了家常便飯。”
曉凡一嚇,“原來先前兒盡是你在幫他寫文作詩?”
明皓一臉驕傲,“那是自然,宗學的先生出個題目,限時讓大家寫文,我回回寫個雙份兒,就這便讓宗銘抄上,他還時常抄錯字,先生便說,嗯……文作的甚好,可是這字兒就差強人意了。”
曉凡又是一陣笑,阿皓放她在涼亭坐好,自己側身坐於一旁,聽她說道:“那……皓兒可曾喜歡過宗銘?”
明皓怎料她會這麼問,臉兒一羞,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怎會喜歡他?我只當他是哥們。”
曉凡哼哼的晃著頭,見她說話結巴,猜到阿皓必定說謊了,便不依不饒的逼問,直問得明皓耐不住求饒道:“我招,我招。”
隨即阿皓斜著眼睛想了一刻,方慢慢講來,“記得我退了宗學,爹爹請了先生單獨教我,每日功課安排的滿滿當當,抽不得一會工夫。宗銘有時來找我,只能墊著腳在書房窗稜子下,看我讀書寫字,卻與我說不上一句話。我得空趁著先生吃茶的工夫,扒著頭望他一眼衝他笑笑,他也衝我笑笑。有一回,我偷了懶,先生要我背的文章,我竟沒背過。先生拽出手板便打,我自小哪裡捱過打,委屈的嗚嗚直哭。宗銘當下就躲在窗臺下面聽著,急紅了眼,也不知哪來的那些膽量和力氣,衝進來一把推倒先生,抱起我便跑,躲在花園子樹蔭下,給我用溼帕子輕輕擦著手鎮痛。那時候我真覺得世界上宗銘對我最好,所以就……就……”
曉凡被半截卡住,難受的緊,硬逼著明皓說出口,“所以就親了他臉蛋兒一口。”
曉凡聽了頓時惱羞成怒,團了粉拳敲明皓的肩,“你這騙子,分明說初吻是給了人家,現在又變了!”一使勁兒,不慎抻著後背的傷口,“哎呀”的吃痛一聲。
阿皓趕緊上前扶住她,又憂心又著急的賠罪。
一對小情人正鬧得熱乎,卻聽涼亭不遠處,一位老者爽朗的笑聲傳來,驚得二人忽的回頭看去。
第五十八章
跨院柳樹之下,霍帥駐足於此,白虎公袍,蒼髮勁髯,手捻長鬚,望著明皓與曉凡慈祥一笑。
明皓見竟是大帥來訪,小跑下亭叩拜見禮。
霍老頭兒總嫌她禮數太多,忙止住了。原來那老將軍聽得明皓託病請假遲遲不去兵部報道任職,心中暗自惦記,待處理畢行政雜務,便不請自來於明府探望,方才明家老爺攜夫人已在前廳迎了大駕,本欲喚明皓前來拜見,然霍帥體諒說不必驚動孩子們,國丈與夫人亦不必作陪,否則倒是拘謹,遂讓管家引著路自己親自到了儲鳳閣。
霍彪拉了明皓起身,復又來到涼亭,曉凡見著本想見禮問安,卻無奈一使力後背火辣生疼,動彈不得,只得與大帥笑笑道了聲:“乾爸好。”
大帥落了座,招呼明皓同坐,望著曉凡氣色病態儼然,果然如己所料,便與明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