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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
兩人穿著澹臺燼繡的婚服,站在那棵桃樹下,在天地的見證下成了婚。
整個過程,兩人齊聲喊道,“一拜天地,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兩人坐在床上,喝了合衾酒,此時的翩然面若桃花,明豔動人。
感受到心中洶湧的愛意,澹臺燼幸福極了,此刻他才覺得自己是一個真正的人。
澹臺燼看著翩然,“你的情絲還在我的身上,你把它收回去吧,我想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是完美的,是兩情相悅。”
翩然在他的身上施了法,情絲回到她的體內,感受著自己的變化,果然人有七情六慾,生活才有意思。
兩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對方,見澹臺燼還沒什麼動作,翩然忍不住了。
她瞬間把澹臺燼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的腰上,又用法術把他的雙手禁錮在床上。
澹臺燼一臉震驚,“翩然,你要幹什麼?”
翩然一臉笑意,“剛剛誰讓你跟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一動不動,現在沒機會了,換我來吧。”
澹臺燼一臉紅暈,他剛剛是在想之前買的春宮圖裡的畫面,他怕一會兒動作生疏,怕她嫌棄。
翩然親上他喉結,澹臺燼的眼角微紅,她一揮手床上的紗帳落下,遮住了外面的月光。
在龍鳳燭的照映下,只見床上人影滾動,不一會兒響起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連月亮都被羞得躲進了雲層裡。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柔情蜜意,一刻也捨不得分開。
這天晚上,翩然正在睡覺,突然被澹臺燼的叫喊聲吵醒了。
看見他的身上又出現了絲絲魔氣,翩然很是著急,但她不敢把澹臺燼叫醒,怕出現什麼差錯,決定明天好好和他談談。
第二天,吃過晚飯。
翩然抱著澹臺燼飛到了屋頂,兩人坐了下來,她把頭靠在他的胸口。
“澹臺燼,你有什麼心事嗎?能不能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澹臺燼遲疑片刻,還是決定坦白。
他講了他出生時的不同尋常,他母親的死,父親對他的恨,兄弟對他的欺辱,侍女的背叛,他天生沒有情絲,沒有七情六慾,他將他人生中的晦暗,他的不堪都坦露在她的面前。
說完所有事,澹臺燼如釋重負,此時,他不敢看翩然,他怕他從她的臉上看到他不想看的東西。
翩然扶著他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澹臺燼,我生於荒淵,父母是當年追隨過上古魔神的大妖,荒淵被封以後,我的父母就消失了,我為了從那裡逃出來,自斷兩尾。我生來就是妖,是仙門喊打喊殺的存在。人不能選擇的自己的出身,我不可以,你也不能,但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我雖然是妖,可從未主動害過別人,也不恃強凌弱,我偶爾碰到有困難的人,還會幫他們。至於你母親的死,不要怪自己,世間萬物自有一套法則,你那時候只是個嬰兒,只是想活著。你知道嗎?雄蟑螂和雌蟑螂交配時,它們完成自己的使命後,會被雌蟑螂吃掉以補充自己的體能。食物短缺時,獅子也會殺死自己的幼崽,這都是為了生存。這些年你從沒有做過壞事,你很好。”
澹臺燼:“真的嗎?”
翩然點點頭,“你現在還沒有情絲嗎?那你愛我嗎?”
澹臺燼此刻心裡的石頭輕了許多,“上次夢妖把我抓走,機緣巧合下,我生出了情絲,我當然愛你,比愛我自己都愛。剛剛你說的上古魔神是?”
翩然:“就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見翩然沒有多說,澹臺燼也沒有再問,他的夢裡一直出現那個人,蠱惑他讓他成魔,他才不會上他的當,既然翩然說他是可憐人,算了,不理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