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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得密不透風,卻被這陌生人說出香火情來,何況他並不認識對方,他很肯定。這等人物,見過一面應該永生不忘才對。
那少年道:“你的劍法裡,有我一箇舊識的影子。說舊沒多舊——幾年前吧。他的劍法犀利無雙,很好認。”
鄭琮琪探問道:“敢問那位前輩貴姓是……”
那少年道:“姓寧。”
鄭琮琪恍然,拍手道:“原來是寧師兄。那就不奇怪了。宗門中的劍修,我就服他一個。啊……”他突然發現,不知不覺,自己把師門禿嚕出去了。不過對方認識寧師兄,也不是外人,應該早知道了。
少年道:“你還稱呼他師兄,他還沒有結丹麼?”
鄭琮琪道:“我出來的時候,他正在準備閉關。剛入門兩年,已經到了金丹的門檻,已經是奇才了。師尊都讚不絕口,可是您……”修士相交,大部分還是按照修為的,這人幾年前莫非也是個築基修士?那他結丹也夠快了。
等等……
他恍惚記得,寧師兄提過某個天才劍修,言辭之中,頗有欽佩之意,甚至自嘆弗如,莫非就是……
少年微笑道:“看來你知道我,寧兄想來也沒忘了我。”
鄭琮琪道:“當然了,您這樣的人物,誰能忘記?”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是恭維,但他是肺腑之言。鄭琮琪沒學過阿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少年笑道:“既然寧兄和你提過我,想必也是親近人。那我也就不客氣,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二七八
秋風送爽,天高雲淡,正是比劍鬥法的好天氣。
在舒庸國帝京的乾真下院中,一場激烈的弟子鬥法正在進行。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在臺上你來我往,以劍相鬥。此時戰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女修的劍器靈巧如活蛇,閃爍不定,男修的劍氣縱橫如虹,氣勢迫人。兩人各有所長,一時鬥得難分難解。
擂臺前方,有一座高臺,上面圍坐十個修士,有男有女,卻都是出家的黃冠。他們的修為都不俗,至少也是築基後期,坐在最中心的三個老道個個都有築基巔峰的修為。
最中間的老道捻鬚道:“好好好,兩位師侄勢均力敵,都是洞真下院後起之秀。兩位師弟妹教出來的好徒兒,堪稱雙壁。”
旁邊一個略年輕的中年道士道:“且慢,勢均力敵之判,晉龍子師兄不必急著斷言。且看幾劍,或許就分了勝負。”
旁邊一道姑介面道:“正是。就算都是玉璧,還有瑕瑜之分。哪個是頑石,哪個是美玉,一會兒就見分曉。”
晉龍子笑了笑,正要開口轉圜兩句,旁邊一個高瘦青年道士道:“我說唐師兄,周師姐。自家同門,怎麼這麼劍拔弩張的?小孩子在下面競爭,咱們做長輩的就別鬥口了。”
晉龍子正詫異他怎麼出來做這個和事老,那青年繼續道:“何況這才是前四名的比賽,怎麼見得贏了的就是美玉?別到時候進了決賽給人一劍橫掃,那到時候都是石頭,還是墊腳石。”
中年道士和那道姑一起氣的冒煙,同時呵斥道:“胡說八道。”
兩人同仇敵愾,一時倒把之前的恩怨忘了,一起盯著那青年開火。
中年道士道:“你這般自信,是因為你那個小光頭徒兒麼?剛剛決出前四名的時候,他怎樣投機耍詐,涉險過關的?孩子還在那兒累死累活,大人就在這裡折他的福氣,別到時候坑了自家孩兒。”
道姑也道;“你那孩子先打過了乾真下院的小子再說吧。就算我們的弟子是石頭,你那弟子別說連石頭都碰不上的雞蛋,出師未捷,那就可笑了。”
晉龍子咳嗽一聲,道:“幾位,分出勝負了。”
此時場上風雲陡變,那少女劍術拉出空檔,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