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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做了禮物送給小柔和三郎,」陳旌岔開話題,從懷中掏出一個繡著青竹的月白色荷包,遞到陳懷柔手中,又將腰間的匕首拔出,反轉刀把扔給陳睢。
陳睢看了眼匕首,刀把上嵌著幾顆翠綠的寶石,刀刃光滑鋒利,他用手指抹了把,隨即插入鞘中,「姐,快看看你的是什麼?」
他急切的湊過去頭,陳旌笑笑,拍著陳睢的肩膀一起靠在陳懷柔身邊,道,「冬至是小柔的生辰,哥哥大約趕不回來,便提前當做賀禮送給你,看看喜歡嗎?」
陳懷柔掏出裡面的東西,眉眼一喜,抬眸捏著印信舉到陳旌面前,「哥,這是我送你的黃玉,你把它雕成印信了!」她反過來看著底面,清晰可見的「懷柔」二字,字跡勁拔,比之從前更為雋永。
「哥,你送我姐這東西,還不如送她金銀首飾,她一年動不了兩次筆,要這印信純屬擺設。」陳睢抱著胳膊斜撐著腰身,一條腿不住的打晃。
陳懷柔踢他小腿,「用你管,誰說它沒用處,用處多著呢,比如」她眼珠一轉,旋即拉起陳旌的手,對著印信哈了口氣,啪的蓋在陳旌手背上。
微涼卻又帶著一絲甜香,陳旌抬起手來,看了眼,垂下眼皮醞釀著情緒。
陳懷柔得意的收起印信,「蓋上我的印,不管哥哥走去哪裡,都得記著回來,一定得回來!」
誰都知道,此番南下,建元帝打的是什麼主意。
借著肅清州城的名號,將三十萬大軍調至西南沿線,呈鋪網狀分佈,密密麻麻的攏住吳王蜀地,使其無法北上。
這是要打仗了。
戰場無情,陳旌此去定是艱難險阻,危險重重。
陳旌抿起唇,終是沒忍住搓了搓她的髮絲,復又按在陳睢肩膀,神色凝重道,「哥哥一定會回來的!」
陳懷柔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買東西,這能緩解她雜亂抑鬱的情緒。
哪怕是陪著陳睢在市集閒逛,她也走馬觀花似的買了幾隻肥羊羔,想著過幾日正好跟杜幼安在莊子裡烤全羊,滋啦幾聲油星子,嫩呼呼冒著熱氣的羊肉外焦裡嫩,入口酥軟多汁。
她摸了摸肚子,頓覺又餓又累。
陳睢是個挑三揀四的,他對相貌有著極為嚴苛的偏執,如此耽擱了一個多時辰後,他終於美滋滋的抱著一隻公雞,神采飛揚的讓陳懷柔付了銀子。
「姐,你覺得這隻雞比先前那隻怎麼樣?」陳睢透過竹籠摸了把雞毛,頗為得意的挑了挑眉。
陳懷柔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慎重道,「看起來口感會更勁道。」
陳睢俊臉猛地一抖,護犢子似的把雞抱在懷裡,打死也不敢弄回家裡了。
兩人走到賣文房四寶的墨齋,陳懷柔低頭細細挑選起硯臺,上回呂修送給陳承弼那樣上乘的墨寶,雖然被退了回去,可陳懷柔知道爹爹喜歡,奈何他荷包裡常年就幾兩銀子,有心無力。
年輕時候舞文弄墨惹了不少風流事,婚後自然被娘管的嚴厲,絲毫不給他犯錯的機會。
陳懷柔正聽掌櫃的介紹,忽然被陳睢戳了戳胳膊,她抬頭,見陳睢倚靠在櫃檯上,擠眉弄眼的示意她往遠處看。
兩主兩僕自對面有說有笑地走來,一個是方凝,另外一個便是多年未見的故人,江元白的母親周氏。
陳懷柔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方才的困頓驟然不見,她直起身子,本就嬌嬈的容貌變得十分明媚。
陳睢咂了咂舌,覺得姐姐像極了竹籠裡公雞,隨時等待戰鬥。
方凝看見她,先是一驚,旋即挽上週氏的胳膊,柔順道,「伯母,這位是陳鄉君,沛國公府的千金。」
她微微福身,禮數周到。
周氏面色一震,因著陳懷柔站在階上,故而不得不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