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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位正了,也不繞頸了,不過孩子情況不太好,之前被擠壓得太久了。」落英跟桃花說。
桃花急忙催著燕子:「好了,現在可以用力了。」
燕子不敢,她怕了,之前疼得要死也沒生出來,眼神驚恐顫著聲說:「不要,我不生了!」
「在不使勁,孩子就不行了!」桃花急死了:「就算孩子沒氣了,你還是要生出來啊!」
「嗚嗚!」燕子哭起來,她不想用力,好疼啊,但還是邊哭邊跟著桃花的指令吸氣、呼氣、用力,她很害怕,但更害怕孩子不好,這是自己懷胎十月的一塊肉啊!
很快嬰兒的「哇哇」哭聲傳出來,屋外心驚膽戰了一天一夜的大壯不由得紅了眼眶,旁邊的他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裡沒什麼住院的規矩,天一亮,兄弟倆就帶著燕子回家了。
「有什麼不好的趕緊帶她過來!」桃花叮囑了一下,大壯感激得又要下跪:「快回去吧,別著涼了,」初春的早上冷颼颼的,她掖了掖自己的領口,收拾好了西廂房,回到自己屋後,在空間裡洗了個澡。
心情飛揚的桃花感覺到,原來救回兩個人的成就感是學刺繡、武功、廚藝所不能給她的,這種感覺比去花錢更讓她感到愉悅。
馬小強支支吾吾地遞給桃花一封信,桃花很驚訝,自己沒什麼認識的人啊,拆開看後,原來是董西培不死心的還想買藥方,這次她和阿英姐商量後,覺得賣掉婦科藥方,自己拿一部分提成和一部分成藥。
另外治了一部分男科藥,讓董西培代售。指望接生賺的錢很難在乾都生活,何況她還想走遍大周南北,給婦女們科普女性婦科知識。
慢慢地,甜水衚衕有個婦科神醫的訊息傳遍了乾都,有權勢的人家見她勢單力薄便想讓她做住家大夫,被拒絕後想了法子逼她就範,一一被落英化解了。
被打臉的人家不敢聲張,因為手段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幾年內桃花一直沒有時間出去遊歷大周朝,落英給她出了主意,可以收一些女孩子做徒弟,桃花這才如醍醐灌頂,對呀,自己一個人是怎麼也忙不過來天下這麼多產婦的。
她收了幾批徒弟,明面上是自己教導,實際上還是落英在背後指點她,桃花慢慢的有了空閒的時間,開始去給青樓裡的婦女義診,還會到乾都各個村落舉辦義診。
十多年過去,26歲的桃花風華正茂、意氣風發,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怯怯的小桃花了,最早來找桃花看病的李氏後來都生了4個孩子了。
「蔣大夫,真的不去看看?趙夫子人真的很好!」李氏的大兒子在學堂念書了,夫子的夫人前2年生病去世了,李氏就動了拉媒的心思,不圖什麼,就是覺得蔣大夫一個女人,不成親沒個男人疼,太心酸了,但趙夫子沒那意思,她也不能貿貿然上門去說親。
趙夫子開了家學堂,收入不錯,家裡在乾都算中等人家,最近才鬆口要續弦。
蔣大夫雖然還是姑娘家,但畢竟年紀大了,找頭婚的肯定找不到了,覺得這是個好人選的李氏,得知趙夫子鬆口後,迫不及待的來找桃花了。
「我不想成親!」這麼多年有很多媒婆上門過,但都是普通人家,大戶人家是不想要她這個拋頭露面的大夫的。
一開始介紹的也是大小夥子,後來就是繼室了。
這麼多年,她見識到了產婦身邊各色各樣的男人,有好的有不好的,她不缺銀子,也不缺名聲,有自己的事業,只想找個心靈上可以契合的男人,而不是搭夥過日子的,指望她傳宗接代的男人。
李氏不理解,但也沒辦法,憂心忡忡地走了。
心靈契合的人桃花一直沒找到,後來桃花收養了幾個棄嬰,直到她68歲無疾而終的時候,一顆戒指從她身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