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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凌劍揚在拆新傘的標籤,梁雨聽能感覺到他在偷瞄她,似乎在從她的表情裡尋求搭話的插入點。
「梁姐姐,其實在我看來,你們倆這事吧,講不得什麼嚴格的對錯。從你的角度來說,聽到那種話會生氣會難過會不想理他都再正常不過了,我想大部分人聽到喜歡的人這種想法都會如此。而從天問的角度而言,他還沒覺得自己有喜歡上你,所以對應的反應和言語都是他自認為的那樣。」
見梁雨聽沒對提起夏天問感到抗拒,凌劍揚便接著說:「其實天問性格太重視感情,所以反而不會很容易開始一段感情。也許普通男孩子覺得對一個女孩子不算喜歡光有好感就可以去追求,有60分的喜歡就能接吻,有80分的喜歡就能承諾一生一世,但是在天問眼裡,100分都只是起點,是感情的底線。」
「我解釋這麼多是怕梁姐姐誤會,他不是明明不喜歡你又故意不拒絕你,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和累積才能到達到那個稍微有點苛刻的起點。」
「至於他嘴硬講的那些完全跟我鬧呢,我都不信,你更不用信了。」凌劍揚停了停,刻意讓語氣曖昧了兩分,說:「我看他其實挺在意你跟其他人相親的。」
一直在低頭看傘的梁雨聽忽的抬頭,看向凌劍揚。
她試圖從凌劍揚的表情和目光中分析出一二。
但她這反應似乎讓凌劍揚洞悉出她的在意。凌劍揚撐開傘,故作擔憂地假裝自言自語:「哎呦,這麼大雨,天問淋得全身濕透地去醫院要怎麼辦啊?總不能就穿著濕衣服上完一天的班吧?他這幾天本來就有點小感冒,這是要加重了……」
梁雨聽被他說得表情微微變化,但沒有過度體現出來。
梁雨聽最後撐著夏天問給她的傘,慢慢走進雨裡。
一天的工作還算順利,但偶爾也會有些心不在焉。
梁雨聽一想起夏天問那把傘就頭疼,拿了人家的東西肯定得還,但兩人目前這個狀態,她這去也不對,不去也不對。
下了班,梁雨聽索性把傘扔在副駕駛。
她受法律顧問單位的邀請,晚上得去參加顧問單位的十週年晚宴。
雖然是私企,但顧問單位這宴會廳排場很大,還請了個小有名氣的地方臺的主持人來鎮場子。梁雨聽正穿過一桌桌宴席時,忽的有個人叫住她。
「雨聽。」
梁雨聽停住腳步,她轉過視線,發現叫她的是坐在宴會廳主桌主客位的善輝,梁雨聽立刻點頭打招呼:「善伯伯。」
善輝以前跟周琴在同一家國企上班,後來善輝辭職出去創業,生意越做越大。這不,從他坐在主客位就足見其身份。
善輝一見梁雨聽便滿面笑容:「雨聽好久不見,這是又長漂亮了。」
梁雨聽笑笑,習慣了跟這位伯伯的對話模式:「善伯伯也變帥了。」
善輝撇頭拍了拍坐自己身邊的人,語氣跟剛剛同梁雨聽說話時完全不一樣地教訓道:「乾坐著做什麼?打招呼啊!」
善輝身邊背對梁雨聽而坐的人慢慢回頭,梁雨聽對上了善獨的視線。
善獨還是像平時一樣清冷,但這次因為場合的關係穿了西裝。本來就好看的人被西裝襯得越加英挺,只是氣質也變得越加難以靠近。
善獨坐著,側頭稍微瞟了梁雨聽一眼:「你也在啊。」
善輝一巴掌便拍善獨腦袋上,又教訓道:「什麼叫你也在?晚上好都不會講了?」
善獨無奈,起身,看向梁雨聽,視線帶些梁雨聽沒看懂意味的在她身上轉了轉,最後仍回歸成平時一樣冷淡:「晚上好。」
梁雨聽覺得向來只教訓人的善獨被教訓的樣子有點好笑,她需要努力忍耐,才沒在善輝面前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