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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幹嘛？吃了沒？傷怎麼樣了？】
路戰收到這麼一條訊息的時候，正在大廳門口曬太陽。
看著一連三問，愣了愣，她手是借的？打完字急著還回去？
他睨著那句話，看了半天，怎麼看也不像是鍾嶺的說話習慣，猶豫片刻，回了句，【你要是被綁架了，就回個1】。
鍾嶺，【……】後面跟了句，【是本人】。
路戰隨手打過去幾個字，【曬太陽，吃了，還行】。
鍾嶺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回應她的第一句問話，果然這種閒聊般的溝通並不適合他倆。
怪彆扭的。
她果斷放棄，回了句，【好】。
把菸頭起掐滅在旁邊的菸灰缸裡，抬腿離開。
路戰在那頭兒左等右等，以為鍾嶺正組織語言呢，結果半個小時以後，依然沒有任何一絲絲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
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個&l;好&r;就是結束語。
心底一股無名火冉冉升起，哦，等了兩天，說不讓她來照顧他了，就真的連個面兒都不露了？
等到條簡訊，就那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然後，好？
好她大爺啊好！
他胸腔有些翻湧，愣是不知道該怎麼紓解，撥出去宋秘書的電話。
宋秘書接的挺快，&ldo;餵路總，有什麼吩咐。&rdo;
滿話筒都是狗腿子的味道。
路戰沉聲說了句，&ldo;通知鍾嶺，明天過來接我上班。&rdo;
宋秘書心有疑慮，&ldo;啊？這麼快？您的腿……&rdo;
不是還不太方便嗎？上次去看的時候還挺厲害。
路戰淡淡說了句，&ldo;死不了。&rdo;
宋秘書十分看事兒，知道這個老闆此刻大概心情不好，才不會作死往槍口上撞，連聲說著，&ldo;好好好。&rdo;
然後又忽然腦子沒轉過彎兒來，好奇道，&ldo;欸路總，你沒有鍾小姐電話嗎？&rdo;
不都是他直接聯絡鍾嶺的嗎？現在還需要透過他這個秘書了？
路戰靜默了幾秒，緩緩開口，&ldo;宋年，你想不想失業？&rdo;
&ldo;……路總，我要為路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do;宋秘書求生欲極強，然後加了句，&ldo;現在立刻就通知鍾小姐！&rdo;
掛了電話，路戰總算覺得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
門口有人按門鈴，&ldo;你好，路先生的外賣。&rdo;
路戰應了一聲，回了句，&ldo;放門口吧。&rdo;
然後拿過輪椅旁的一隻柺杖，架在腋下，一步步挪到門口，又彎腰把外賣取了過來。
也懶得再往屋裡折騰，索性坐在輪椅上一口一口吃起來。
一陣秋風掃過，路戰眼前，揮之不去的兩個字。
淒涼。
‐‐
鍾嶺下班前，收到了宋秘書的訊息，讓她明天早晨去接路戰上班。
乍開始她有點錯亂，中午給路戰發訊息也沒提過這茬兒，現在又說明天上班？
她多嘴問了一句，&ldo;他的腿可以嗎？&rdo;
宋秘書叫苦連天，剛想說道說道，就那麼卡在了嗓子眼兒裡，最後化成一句，&ldo;別提了，祖宗說啥就是啥吧。&rdo;
鍾嶺心道，大概他也吃過路戰的虧了。
沒再多問，說了句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