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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當年可是我們大梁拔尖兒的。就算他隱了名頭，江湖還不是任他橫行。&rdo;

&ldo;殿下有所不知。我們那時都未及弱冠，還遠不到橫行的程度呢。不過未經磨礪地年輕人，出去走那一趟，倒也真見識了不少。&rdo;言闕被蕭景琰坦然的態度所影響，也侃侃道，&ldo;外面的世俗人情，民生風土，閉坐家中只聽人說，是難以真切體會的。&rdo;

&ldo;那想必走過很多地方？&rdo;

&ldo;名山大川將及踏遍，老臣直到現在，只要回想起那段時日，依然覺得受益良多。&rdo;

紀王笑著插言道：&ldo;跑那麼多地方，想必也遇到些英雄佳人吧？&rdo;

&ldo;江湖藏龍臥虎，奇人異士甚多。那一圈繞下來，傾心以待的好朋友確實交了幾個，至於佳人……嗯，我們敬而遠之。&rdo;

紀王放聲大笑，&ldo;不象不象，這一點你跟豫津不象，小津一定是先交佳人再交朋友的。&rdo;

蕭景琰也不禁莞爾，問道：&ldo;你們都化名成什麼？可有在當年的琅琊榜上闖出個名頭來？&rdo;

&ldo;慚愧慚愧，&rdo;言闕攤手笑道，&ldo;我們是去長見識，不是去爭強好勝的，事情嘛是經了一些，不過風頭儘量掩過去，不出為上。&rdo;

紀王晃了晃頭道：&ldo;說實話，我只知道你們在外頭熱鬧了大半年，可後來幾乎沒聽你們提起過那時候的事兒，我還以為沒什麼有趣地呢。&rdo;

&ldo;我們回京後，立即捲入朝局，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不知不覺間，江湖已是久遠淡漠。&rdo;言闕嘆道，&ldo;說到底，那畢竟不是屬於我們的地方，終究只是做個過客罷了。&rdo;

&ldo;哎，殿下剛才問你化名成什麼呢？&rdo;紀王好奇地提醒道，&ldo;名字都是自己取的麼？&rdo;

&ldo;都是自己亂取地。我當時易名姚一言，江湖寂寂，無人知曉啊。&rdo;

&ldo;你姓言，就取名一言，這也太隨便了吧。&rdo;紀王忍不住笑了起來。

&ldo;反正只是化名，有什麼要緊的，還有人指著一棵樹就當了名字呢。&rdo;

蕭景琰正舉杯喝茶，聽到此時突然僵住，直直地看向言闕，張了張嘴，卻是喉間幹啞，沒有發出聲音。

言闕有些詫異地問道：&ldo;殿下覺得有什麼不對嗎？&rdo;

&ldo;你剛才說……誰指著一棵樹當了名字？&rdo;蕭景琰握緊茶杯，努力吞了口唾沫，力圖鎮定。

言闕察覺有異，卻又想不出起因為何，猶豫了一下，低聲答道：&ldo;林……&rdo;

&ldo;林帥，指了何樹為名？&rdo;

&ldo;當時院中，長著石楠，所以……&rdo;

他地話還沒有說完，蕭景琰手中地茶杯已從他指間滑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摔出清脆地一響，砸得粉碎。

在場三人齊齊一驚，忙都站了起來，紛紛問道：&ldo;殿下怎麼了？&rdo;&ldo;石楠……&rdo;蕭景琰扶著桌面慢慢地站起來，身體晃了晃，被蒙摯一把扶住。

他此刻只覺耳邊一陣陣嗡嗡作響，什麼聲音也聽不進去，許多曾被忽視的畫面逐一回閃，仿若利刃般一下下砍在他的心頭。

那個人說：&ldo;你是我擇定的主君…&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