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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燙,甩又不脫,那簡直是人間酷刑。那些西啟兵哪還顧得衝上城牆去殺敵,被燙得鬼哭狼嚎。
一支箭也許只能傷一個人,但是一勺水卻可能潑到五六個人,而且,那種貼著燙,巴著燙,衣服一揭就去一層皮的痛苦,實在是難以忍受。他們不怕刀砍劍傷,竟被這從天而降的滾水,給燙得心生懼意。
見這方法好使,張平李虎頓時精神大振,指揮著將士們趕緊燒水的燒水,潑水的潑水,張平一掃之前的鬱悶,臉色舒展開來,哈哈大笑。這也算是兵不血刃吧!
雲霄早在水潑下去時就離了城牆邊,一是為那些將士們讓出路來,二是心中有些悚然,她可是很明白被開水燙是什麼滋味,想倒開水時不小心濺一點到手上,也要痛上好一會兒,何況這麼一勺一勺的兜頭的淋。
這辦法是她想的,她不用看,也能知道城牆下的慘烈。
雖然那是侵略者,可是,那畢竟也是人。再說了,發動侵略的從來都是上位者,那些士兵不過是聽命而行而已。可憐無定河邊骨,多少深閨夢裡人啊。當然,這也是因為雲霄對東夏這個國家的歸屬感並沒有多強。
她在東夏住了兩年多之後,便一直住在荊城,荊城屬於三個國家的交界地帶,很獨立,至今都沒有人知道應該歸屬於哪個國家,而云家商號又是做四國的生意,所以,她對四個國家的感情雖然有厚有薄,其實厚的也厚不了多少。
先鋒軍這麼快就敗下陣來,而且傷亡不少,傷的是被燙的,被自己的人從高處墜下壓的,還有自己摔傷的,砸死的,這種死法,實在叫於子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於子林想到先前對端木長安誇下的海口,看到這一波攻擊這麼快的敗亡,不由十分糾結,他不知道該怎麼向端木長安彙報了。
這端木長安自來到軍中,卻沒有半點御架親征的覺悟,軍隊裡的事,他是不管的,打仗的事,他也不管。完全就是一個甩手掌櫃,比如現在,西啟軍從早晨攻到現在,損失了兩萬多人,端木長安還一派輕鬆閒適,好像在自家花園看風景一樣。於子林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端木長安看著於子林糾結的樣子,神色間有幾分淡然,渾不在意地道:“怎麼樣?”
於子林羞愧了,但是軍情卻是不得不報的,雖然端木長安在這兒完全也看到了前面的情形。
於子林的頭幾乎低到腰下去了,老臉通紅地道:“這一波,敗了!”
端木長安挑挑眉,道:“敗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於子林頭低得更低了,道:“城頭上沒有箭支和擂石滾木,但是,他們竟然燒了很多開水,用開水潑我們的將士,將士們都頂不住!”
“開水?”端木長安重複了一聲,桃花眼一眯,道:“向城頭喊話,就說司城玄曦和荊無言已經被我們擒住了。”
於子林先是一怔,繼而眼睛一亮,忙道:“是!”
端木長安懶洋洋地道:“不看了,回帳。”說著,一撥馬頭,竟然就要退回中軍帳去。
於子林急了,忙道:“陛下,喊完話後,還攻不攻城?”
端木長安瞥了他一眼:“你是元帥還是我是元帥?”
於子林被噎住,他真想說,我是元帥,可您是陛下呀。但是,端木長安早已經走了,他是立意要當個甩手掌櫃了,於子林哪敢有怨言,自然是一邊組織人向城頭喊話,一邊指揮下一輪的攻城。
看著西啟軍敗退下去,雲霄鬆了口氣,先前城下的鬼哭狼嚎實在不是什麼好聽的聲音,看到這一排鐵鍋湊效,張平李虎等人都十分欣喜,那些疲憊的將士們也都露出歡顏。
他們守城到現在,一波比一波辛苦,上一波城門都差點破了,沒想到這一波竟然這麼容易。張平不禁衝雲霄投過去一個敬佩的眼神。
雲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