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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師父,於是對葉痕說:“不管我們的孩兒是男是女,名字和我師父有關好不好?”
葉痕:“葉劍聖……”
我說:“我師父最喜歡兩樣東西,一個是這桃樹,一個是酒,我想好了,男孩兒就叫葉小酒,女孩兒就叫葉小桃。”
葉痕親了親我的臉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晚上葉痕在我身邊睡著的時候,我走了出來。
我想了想,轉到隔壁去,努努正坐在豬圈裡,為難產的母豬摩挲著推著肚子。母豬正在艱難地產仔,它看起來很累,但很努力,我於是問努努:“生孩子真的很疼嗎?”
努努回答:“總歸是會疼一下的。不疼一下怎麼行,這世上沒有不疼便得到好東西的事情。”
她說得很有道理。我看著盆子已經扒在她彎曲的背上睡著,時不時發出鼾聲,我好向往以後葉小酒或者葉小桃靠在我身上睡著的樣子,我迫不及待地想讓他出來。
“我醒來不見了你人,便知道你來這裡了。”
葉痕從門邊走了出來。我在月下望著他的身影,他的一頭長髮泛著銀色的光澤,與月同色。
努努用棉被包住已經誕下的小豬仔,遞到我的手裡。盆子也已經醒來,看到豬仔後嗷嗷地大叫。
我以前時常和努努一起照看小豬,但這回還有葉痕。
葉痕咳了兩聲,卻不靠近,一直在門邊靜靜地等著。等了許久他都不走,連番打起瞌睡來,我看不下去,於是過去將他半勸半推才回去。
我陪著努努到了五更時,才從隔壁走了出來。我走到偏遠的地方,放了一隻飛鴿。
葉痕的命不能被白冰魄握在手裡當把柄,我要找個更可靠的人來醫治他。那麼,就只有藥王谷了。
花前
看了一宿的豬崽子,回去的時候葉痕已經躺在我床上睡著了。我走去廚房,從廚房取出盛水的大木盆,像小時候一樣燒了水給自己洗澡。
熱氣騰騰的木盆裡十分舒服,我好久沒有躺在裡面享受過了。小時候我只有一丁點大,時常憋足了氣息在裡面翻滾,我可以連翻十六個跟頭。
洗完之後才發現,乾淨的衣裳還在我房裡。這下可有些窘迫,但想著葉痕也睡得七葷八素,我於是偷偷溜回去找了兩件裡衣穿上,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
揭開被子,一顆圓滾滾的大腦袋正在他肩上張著大口喘氣。
盆子這傢伙是什麼時候溜過來的,葉痕就這麼讓他佔了我的地方麼?
我扁扁嘴,將被子給盆子摺好,不至於蓋住了他的大腦袋。屋裡有清涼的風穿堂進來,我一一將窗子關上,捧了一床被子去榻上睡。
正睡得香時,微微睜了睜眼睛,我以為是做夢夢到了葉痕。於是翻個身繼續睡。身後的胳膊探了上來,手掌將我攔腰抱住,我仍舊以為在做夢。
第二天早上醒轉時才低頭瞧見葉痕的手耷拉在我的腰間,身後的呼吸拂在我後頸,像毛蟲爬過一般地癢,於是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
葉痕半睡半醒地將我胸口壓著說:“別笑了,且多睡一會兒。”
我晃動著身子說:“睡好了。”
“你們都別說了!讓我再睡會兒。”圓滾滾的腦袋從葉痕的身後探了過來,說完這一句又倒了下去。
盆子這麼一吼卻將我徹底吼醒了,葉痕也被這個煩躁的孩兒踢著蹬著從迷糊中起了身。我提了劍去桃樹下練,葉痕走出來倚靠著門邊。我望向他時,眼裡一滯,忽然才發現他腦後的垂髮已經潔白如冬夜蚩靈山的雪,有著不染一沉的淨潔。
我強顏歡笑:“我們兩個來比試,誰輸了,就喝酒。”
葉痕微微一笑:“這裡哪來的酒?”
我嘿嘿一聲